为什么!是由你!为什么是由你!”
“我们必须找到白鲸!所有人睁大眼睛!喊啊!”
“鱼叉手!系紧捕鲸枪!舵手让船转向!”
“大副扬帆!划桨!向着喷涌出这个世界上一切恶意的那白鲸的位置……”
“我的船副们!启航……!启航……”
亚哈向着永远回不来的船员们,大叫呼喊着。随后,那些叫喊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会一直注视着活着的你。因为你是我彷徨过的证据。你是为了能让我无休止地抵抗而不被吞噬的,我罪过的证人。我的鲸。”
“不可以,不准那样轻视我!我是亚哈。我是……!”
从心脏的裂隙间,白色的血液开始喷涌而出。
仿佛裴廓德号的全体船员正在举杯庆祝胜利一般。
庆祝那白鲸的最终之死。
庆祝那亚哈的最终倒台。
航海结束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天花板上开了个大洞,阳光泄露下来,同时从上面垂下了巨大的绳子。
,!
<谁扔下来的绳子?>
“那种事情无所谓啦,快点爬上去吧!”
“那家伙……怎么办?”希斯克利夫指着瘫痪在地的亚哈。
以实玛利回答:“让她尽情欣赏这个正在崩坏的地方吧。毕竟作为船长,直到船沉没为止都要与船同在。”
------------------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色彩收尾人,靛蓝老人?”
“如假包换。”维吉里乌斯说。
“这样就从这片湖中除掉了两个灾害啊。两个都,经由你的手。还准备留在这里吗,靛蓝老人?”
靛蓝老人摇头:“没有离开的理由。毕竟海上还剩下三个灾害啊。”
“嗯。”
就在此时,堂吉诃德终于突破了罪人的防守,冲进会议室:
“哦哦哦哦!!靛蓝老人大人!!请给吾签名!!!!”
“好好好。”靛蓝老人无奈地笑着摇头回应。
之后,他就单独乘着一艘小船和众人告别,离开了此地。
甲板上。
以实玛利从刚才开始就眺望着湖面上的地平线。已经,不再凝视着湖水之中了。
<以实玛利。>
“啊,我在确认风向。”
“差不多是时间了。浪潮肯定就要接近了。”
“……呼。”
以实玛利轻轻地笑了。
“这次来一起面对吧。准备好了吗,但丁?”
<我……不是很懂航海的方法。>
“哈啊,还不明白吗?无论掌握了何等高超的驾船技术……最为重要的……是有谁将你引导至正确的方向。”
“并且我作为这艘船的大副,会相信着你指引的方向前行。”
“所以……你现在是我的船长了。”
“我会将自己那总有一天会踏上冒险的小船,与你和边狱公司这艘大船绑在一起,一同前行。”
“这场航行的终点存在着什么,十分令人在意吧。”
“……况且,我也没有你们之外的朋友了。”
<以实玛利……>
“但是在相信船长的判断与命令的同时,我也会不断地去怀疑、质问、审视这些命令。”
“这样就算我的罗盘最终与你的不再相合,无论何时我都能乘着自己的船离开。”
“为了不再被吞噬,不再失去自我。”
但丁望见了从远处逼近的浪潮。是一如既往的巨大浪潮。感觉稍微有些可怕。
<不过,并未到我们无法处理的程度。>
“呵。”
<但是,以实玛利,船长的话,顾问比我更适合吧?>
“哈,你真是问出了一个最好笑的问题,但丁。”
“顾问怎么可能愿意当船长呢?”
<也是啊,哈哈。>
“哈哈哈哈哈……”
以实玛利真心地笑起来。不再带有癫狂的气息。
以实玛利面向逼近的浪潮,紧紧地抓着扶手。
带着不会再被逼近的浪潮所卷起的狂风裹挟的,决然的眼神。
以实玛利那晚霞般的长发,随风飘动。
“真是……好风呢。”
“与向着崭新目标航行的船十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