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着那些枝条,把阿丑捆绑起来,然后吊到面前,细细端详。*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你在机关术一道上,确实有些造诣。”大祭司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那双素白得毫无瑕疵、近乎非人般完美的手,轻轻抵在了阿丑的额头中央,“可惜,终究是有瑕疵。这具傀儡,太笨,太死板了。”
话音未落,他五指收拢,轻轻扣住了阿丑的头颅。
“咔吱——!”
阿丑的头颅发出金属扭曲的声响。
大祭司的手稳如磐石,以一种令人绝望的、不容抗拒的缓慢速度,向阿丑的头颅施加压力。
“住手……”
压抑的声音传来。
大祭司充耳不闻。
阿丑的头颅已经肉眼可见地开始向内凹陷、变形。
“你给我住手!!”
伴随着一声咆哮,一道身影如同被激怒的凶兽,猛然现身。簇幽身后顿时浮现出无数冒着魔气的傀儡,不顾一切地扑向大祭司!
刷啦——
空中金芒一闪。
无数金色的丝线,将她的那群傀儡击碎。
簇幽聚起魔气,伺机狠狠击向一旁挂满了金色茧蛹的神树。
大祭司眉心一跳,身形一闪,瞬间就出现在簇幽身边。
两人交手数招。
不过几息,簇幽被一股巨力狠狠掼在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
在她有些模糊的视线中,大祭司挥手召来捆着阿丑的金色枝条,一手下一用力——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碎裂声。
阿丑的四肢瞬间软了下去。
在那一片狼藉的头颅深处,一颗散发着微弱蓝光、布满法咒的核心,终于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4`2`k*a^n_s,h?u?.¨c/o+m/
光芒急促地闪烁,如同风中残烛。
簇幽怨恨的吼声卡在喉咙里,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结。
大祭司取出那枚核心。
毫不犹豫地碾碎。
他这么做,只是看不惯簇幽用溯光城的机关术粗制滥造成的“伪劣品”在他面前活动。
也是为了给簇幽一个小小的教训。
核心碎裂,空中突然浮现出一点点水波般的灵光。
傀儡生前的所有记忆,如浮光掠影,显露在他们面前。
那些画面里,出现次数最多的,便是年少时的簇幽,还有钟饮真。
簇幽的背影出现的次数,多的让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花开的时候,傀儡歪坐在横斜的枝丫间,簌簌飘落的花瓣滑过它平静的眼睛,但它只盯着树下的簇幽和钟饮真,悄悄把花枝间爬行的毛毛虫全都捉走;暴雨倾盆而下时,傀儡浑身湿透地出现在院落门前,它将伞轻轻放在门口,身影一闪便没了踪迹。不久后,簇幽出现在门边,撑起那把新伞,蹦蹦跳跳地踏入雨中,去医馆接钟饮真回家,伞面滴落的水珠溅在青石板上,傀儡就无声地跟在她在后面,一程又一程。
傀儡的藏身之术已经登峰造极,毕竟它本不是活物,不想被发现的时候很难被发现。
但钟饮真总是能精准地捕捉到它,给它一点反应。或许是一个点头,或许是微微一笑。
一日,钟饮真登上屋顶,给阿丑带来了一盏灯。然后她就坐了下来,他们一人一傀儡,并着排,望着无忧集的茫茫夜色。
晚风中,钟饮真的目光仿佛落在了很远的地方。
“阿丑,我没有出手把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改造好,是因为我想培养小幽独立的能力。\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她道,“她不能什么都指望我——我可以替她遮风挡雨,但机关术的精髓,唯有她亲手钻研才能领悟。若哪天,我不在了,她总得靠自己的本事走下去……”
说着,钟饮真又沉默下来,笑着摇了摇头。
“也罢。”
“阿丑,对于我来说,小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