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见此，她主动想替时姣把事情解释清楚，遂问：

“你的眼睛是谁挖掉的？”

季清风呼吸重了一分，“时姣。”

话落，桑凝晚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

但既然问了就不能把话题止步在这，否则对时姣太不利了。

“她不是会随随便便挖别人眼睛的人，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时姣这样对你？”

桑凝晚看似是在问问题，实则是在引导季清风承认是自己做了恶事，才导致时姣这样的心狠。

这样的偏袒几乎显而易见。

可季清风却是轻笑，反问道：“我以为你和时姣的关系并不好。我不太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为她辩解？她或许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呢？”

“不可能。”桑凝晚想也不想，一口回绝，“她有时候的确会有些小脾气，但她的小脾气都是有原因的。”

桑凝晚抿唇又道：“她善良，尊敬父母，爱护姐姐，哪怕是变成丧尸也是迫不得已的，她只是……”

“只是有些天真，想法太过简单。”

季清风简直忍不住想笑，可平静过后他又觉得心里一阵满足。

只有他见过时姣最真实的一面，哪怕是她最亲近的姐姐也没见过她伪装下的真面目。

那一面恶毒、残忍、狠辣。

“你笑什么？”桑凝晚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对。时姣她的确很难让人讨厌。”季清风说完就想走。

桑凝晚却依然拦着，甚至把她一直使用的大刀也拿了出来，“要么说清楚，要么打一架。”

“你是时姣的姐姐，我不和你打。”季清风说。

桑凝晚牙疼。

一边说时姣挖了他的眼睛，一边又因为她是时姣的姐姐而不和她打，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所以，她到底挖没挖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