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征战忙碌议婚之事才搁置的事细细说明。
洛子娴又笑了笑。
“这件事我知道,并非因为西征搁置。”洛子娴挪了挪胳膊,让自己躺地更舒服些,“我说不想多出一个王妃妨碍我,红炎大人舍不得我,就回绝了太后娘娘。想必太后娘娘当年不忍落你们脸面,如今贵人多忘事,忘记已然被拒绝了。”
“你……”江檀萱一怒而起,竟然说她被拒绝了还不知脸面!江檀萱想反讥洛子娴嫉妒无所出,迎上洛子娴淡然的笑容,又自恃身份坐下,诉起了衷情。
“臣女十岁那年,陛下到臣女府中做客,臣女偶然间窥见陛下……”后面江檀萱如何心心念念思慕陛下,得知自己被选为王妃何等欣喜若狂,陛下出征如何牵肠挂肚寝食难安等等等等,洛子娴一句也没听。
被调进宫中做女官的汀兰很有眼色,借着添茶的空隙告诉洛子娴,江檀萱如今芳龄双十。算清楚那时练红炎十九,尚未东征收下她,洛子娴才开始腹诽自己十岁时只会因为写出覆杂的魔法算式高兴,这个小姑娘十岁就知道一见倾心了。
洛子娴稍一走神,回神时江檀萱已是声泪俱下地跪在她面前,表示“臣女真的万分仰慕陛下,情愿做最末等的宫妃,求皇后娘娘恩准”。
事情到这个份上洛子娴也厌烦了,说:“我乏了,你退下。”
江檀萱一怔,随即更加卑微地恳求,发誓定会尊敬礼让皇后娘娘,绝不做非分之想。
“肖想红炎大人的乏味女人太多,你只是其中乏善可陈的一个,我懒得理会。你只要记清楚,红炎大人属于我就行。退下吧。”
洛子娴摆摆手,示意汀兰带江檀萱出去,她却仍不肯放弃,苦苦哀求,这一次她是求洛子娴让她见练红炎一面。
“只要见陛下一面,只见一面就好。臣女思念成疾,还望皇后娘娘怜惜。臣女绝对不说多馀的话,只求见陛下一面。”
“你保证不说话?”洛子娴敲着软榻边缘的木头,偷换了概念。
江檀萱以为洛子娴真的受她误导,曲解了“多馀”的意思,当下大喜,连连点头。
“你如何保证?”洛子娴继续有规律的敲击。
“臣女以性命担保。”江檀萱一边发誓一边心中安慰自己,是洛子娴弄错了意思。
洛子娴指尖一顿,突然笑靥如花。这个女人思慕的是皇帝,而非练红炎。
练红炎回寝宫是要用午膳,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笑容温柔并惊喜地站在门口,一时有些诧异。确认洛子娴在屋内怡然自得地品茶,练红炎再次看过去,那女子却换上了急切而惊惧的表情,口型开开合合,脸色随之苍白起来。
“这是干什么?”
练红炎让侍女把人拉开,走到洛子娴身边坐下,完全无视了江檀萱由志在必得急速灰败的神色。
“您的桃花债呀。”洛子娴无辜地耸肩。
“哪一年的?我应该杀完了吧?”练红炎开始回忆。
“啊?”洛子娴空白了一瞬,腾地撂下茶杯,“还真有?”
“我说笑呢。”不想洛子娴迟钝地信以为真,练红炎哭笑不得,“宫女穿不了这样的衣服我还是知道的。”
“您说笑就好。”洛子娴喝了口水压惊,然后介绍:“这就是江宰相的女儿了,她以您昔日的王妃自居,看她求我求的很可怜,就同意把您给她看一眼。她保证不说话,我给她下了个制约的魔法。好在没照她说的以性命做担保,只是限制了行动,否则江宰相的女儿好好的从太后那里出来,却从我这里横着出去,这麻烦就大了。”
洛子娴不待见地说着,练红炎很配合地只听了关键。
“嫌麻烦你下令以后不准她进宫就是了。”
“太后娘娘喜欢,我横加阻拦也不好。您看这样如何,江宰相劳苦功高,我为他的女儿赐婚以示皇恩。”
“赐婚可以,人选呢?”
“若我选人不当岂不误人终身,还是让江家自己挑吧,挑好了我亲自赐婚。汀兰,你送江小姐回府,记得把我的意思清楚传达给江宰相,别让他们误会了我的一番好意。”
练红炎一直等到闲杂人员都离开,才对洛子娴的“一番好意”敞开了笑起来。
“您不满吗?”洛子娴不愉快地看着笑个没完的练红炎。
“不,你先前极有皇后的气势,我看着高兴。”
“我可不高兴,吃……”洛子娴突然收声,掩饰性地“哼”了一声别开头。
“麻烦清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