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又会在哪里?”他说着走近,四目直视,两个男人谁也不让谁。
云垂野掀起眼帘,攻击性极强的视线令闻煜心头一惊。
“我在哪儿?”他重复着,笑道,“总之不会拍不雅视频要挟他永远和我在一起。”
讽刺极了,像是一把小刀狠狠扎进闻煜的耳朵,滴滴答答染得到处都红。闻煜眸色冷凝:“指不定我已经放出去了,只不过还没爆呢?”
“你不会,”云垂野上半身靠近,像是下一秒就要咬断他的脖子,“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把把柄交到别人手里。”
“哦?”闻煜挑眉,意味深长笑起来,“那你猜猜,你为什么能掐我的脖子?”
云垂野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变:“你找记者?!”
“是找了,不过你放心,”闻煜眯起眼睛,“离得远,听不到我们说什么。”
“够了没有?”不远处花欲燃手里提着相机大步走来,脸色黑沉,他侧身一步挡在云垂野身前,“对我的艺人动手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就和我谈!”
“你看,”闻煜轻轻笑,笑得有些嘲讽,“到现在,他也觉得你还小,在下意识保护你,我们燃哥就是心软。”
花欲燃状若未闻:“闻先生回去处理一下脖子,别让人说惠江委屈了您这尊大佛。”
闻煜还是笑:“谢谢燃哥关心。”
他见好就收似的,迈开腿慢条斯理走,步伐有些凌乱,却依旧沉稳。确定人走远了,花欲燃把相机丢给云垂野:“从记者那儿买下来的,费用从你工资扣,以后做事儿有点分寸,别什么人激你两句就动手。”
云垂野乖乖接过来,删了图片,讷讷:“燃哥,你都听见了?”
“没,”花欲燃头也不回,擡脚就走,“到的时候就看到记者在翻拍好的照片,不管什么恩怨,都不要做不该做的,明白吗?”
云垂野本来想点头说哦,想起闻煜的话,忽然觉得这句应声怎么也没办法吐出来。他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那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花欲燃突然有些不安,停下来回头看他。入目就是云垂野那双已经泛绯的眼睛,赤红色的眼眶看起来让人揪心。他攥紧手里的相机,盯着花欲燃:“他拍那些就该做了吗?他留着那些东西就该做了吗?他会一辈子缠着你的,像一块永远永远都没有办法洗干净的泥点子一样!”
他的声音有些哑,像是怕人听到,压得有些低,听见好像快哭了。花欲燃脸色骤变,他想过闻煜会激怒云垂野,会故意说一些从前,却没想到对方连这个都说了个彻底。真是心狠。
花欲燃脸色有些僵硬,头一回有了难堪的感受。闻煜这样早就把这事挑明,又有心与云垂野交恶,他的身份和地位,今时不同往日。花欲燃转头不再看云垂野,两人在树荫下沉默良久,云垂野听到花欲燃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云垂野,我太让着你了是吗?”
云垂野不解:“燃哥?”
“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替我和闻煜谈判,我给你脸了?”花欲燃冷着脸转头,眸子里是少有的不喜和冷漠。
云垂野一怔,随后急忙解释:“燃哥,不是的,我没有替……”
“你越界了。”花欲燃一字一句道。
四个字像是凿进云垂野的心里,狠狠刻出极深的痕迹。他突然觉得自己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住脖颈,两眼猩红,喘不过气。他只是想让闻煜离开,只是想护着花欲燃。他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从前有过爱人的人,怎么像是犯了弥天大错?
“花欲燃……”云垂野忽然觉得心头像是有决堤的委屈,“我也有脾气的,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
“那就不要喜欢我。”花欲燃直直望着他,像是要望穿他的眼底,“不要做多馀的事情。”
云垂野还没说完的话猛地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噎得心跳都飞快。却被花欲燃没什么情绪的眸色浇成一片死寂。他在这里片刻都无法多留,只好落荒而逃。
花欲燃垂着脑袋在原地站着没动,不知在想什么,任由云垂野离开。许久才深呼吸,长出一口浊气。
别喜欢他。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