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在鼓里呢。”想到这一点,苏知鹊就更加痛心。
“鹊丫头,太傅手眼通天,你舅舅也非凡人,不可能察觉不到你娘的死蹊跷之处的。这里面,或许还有什么隐情。”杜萦迟疑了一下说。
苏知鹊将目光缓缓放在气息微弱的赵慕箫身上,含着泪道:“母亲,这些旧事,知鹊不想再提了,眼下,我只想好好陪着慕箫哥哥渡过难关。”她将目光收回来,又道,“不过,知鹊还是谢谢您今日同我说的这番话,让我知道,母亲您对我并没有偏见。以后,若......我会好好侍奉您的。”
这时,春涧端着煎好的药进来了。
苏知鹊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喂赵慕箫喝下,但一勺一勺喂下去,全都洒出来了。她喊来赵顺,“以前王爷毒发时,你们怎么喂进去药的?”
赵顺“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根紫竹。
“用这个。”他说。
苏知鹊依着赵顺所言,接过那根紫竹,尝试着用它辅助给赵慕箫喂药。
她动作轻柔又小心,这一回,药汁顺着紫竹缓缓流入赵慕箫口中,总算是没再洒出来多少,她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待喂完药,苏知鹊轻轻放下药碗,抬手轻轻拭去额头上细微的汗珠。
她坐在床边,目光始终停留在赵慕箫略显苍白的面容上,他时不时浑身发抽,暴汗的夏天,他身上盖了五六床被子依然冷的发抖。
她满含热泪,恨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这一切痛楚。
杜萦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叹息。这两个孩子一路走来着实不易。她只盼着自己的儿子能尽快好起来,也好让鹊丫头能不再如此忧心忡忡。
苏知鹊又在床边守了一会儿,待确定赵慕箫的状况依旧平稳后,这才缓缓起身,准备去吩咐下人准备些清淡的吃食,好等赵慕箫醒来能有东西滋补身体。
赵顺看着忙活的苏知鹊,发愁地看着门外说道:“裴大人半个月前就去了大辽找解药,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了......真让人担心呢......”
“你说什么?江流哥哥去了大辽?找解药?”赵顺方才的一番喃喃自语如一道惊雷在苏知鹊身旁炸响,她猛地转过头,却见赵顺自觉失言,随便找了个借口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