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就是个象征性,年大将军也不是靠冲锋陷阵出名,他这种身份的都有亲兵呢。
但他的大旗却是整个战场的核心。那些拼死搏杀中的八旗兵,看着他的大旗就明白,他们的统帅正和他们一起在战斗。混乱的骑兵战场上黄沙漫天,硝烟弥漫,视线严重受阻,但年大将军的旗帜却是最醒目的指引,看到这面旗帜的清军,都放下了最后的顾虑,带着杀出一条生路的疯狂,和他们的对手厮杀。.d+a.s!u-a?n·w/a/n!g+.\n`e_t¨利箭的呼啸,长矛的折断,战马的悲鸣中,死尸不断坠落,在马蹄践踏中染红黄沙,刀斧的砍杀中肢体折断,鞭锏的狂砸中脑浆迸射。在这一刻八旗士兵们终于恢复了祖宗的悍勇,在失去了几乎一切之后,他们又找回了曾经拥有的。而就在同时,后面又一批清军赶到,然后又一批……进入西域的十万清军,正在后面排成绵延百里的长龙,护卫着他们同行的家人源源不断赶到,同样他们也在源源不断投入战场,当混战中的大策凌敦多布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机会,因为傅尔丹,席柱率领的两路清军已经绕开战场,包抄了他的退路。夕阳西下。被俘的大策凌敦多布和三千多准噶尔部士兵,已经被押到了大清皇帝陛下的面前。“朕受佛祖晓谕,以天下妖魔横行,皆因佛光不能普照,于污秽之地生出妖魔,故此西巡天山,欲使天山遍地寺庙,佛光普照草原,尔等皆事佛,为何阻挡朕准噶尔部亦大清之臣,牧区乃先帝所定,朕纵然入西域,又岂敢违背先帝旨意朕欲往者南疆,并无踏足北疆之意,朕此前多次加封尔等,恩宠已极,何故今日阻挡王师”胤禩摆出一副圣主明君姿态问大策凌敦多布。“陛下真不想侵占我们的牧场”后者说道。“朕可以在此对着佛祖发誓,朕与随行军民,不会踏入伊犁一步,如违誓言,当永坠地狱。若你们还不信,那朕就请大师前来作证。”胤禩说道。“那是拉藏汗立的,我们不认。”大策凌敦多布毫不犹豫的说道。胤禩笑了。“那你们想要哪位大师前来作证朕可以做主,你们想要哪位前来,朕就迎哪位前来。”他说道。现在拉藏汗对他已经没用,可以卸磨杀驴了。说话间他低头给大策凌敦多布解开了绳子,甚至还双手把他扶起,大策凌敦多布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年羹尧在叹息中拔出刀,紧接着走出阵型,在那些列阵的清军骑兵面前走过。“前边就是天山,你们不少人都去过,那里是无边的牧场,无数良田,甚至还有城市,咱们已经失去了中原,也回不去了,你们都知道,咱们没本事再打回去了,可咱们也不能被逼死,咱们前面还有生路,南疆的那些城市,牧场,农田足够咱们活的很好。杀过去就是生。杀不过去就是死。你们的家人就在后面,咱们甚至连支撑两个月的粮食都不够,今日咱们没有退路,要么死,要么杀开一条活路。杀!”他举着刀吼道。“杀!”“杀!”……那些士兵们全都吼道。说到底他们都清楚,自己是不可能战胜天兵的,但打不过天兵还打不过别人吗现在自己的家人,家族,甚至所有族人,全都在后面,他们后面是追杀的天兵,只有携带的少量粮食,两旁一边沙漠一边巍峨天山,除了向前没有任何选择,杀过去就是活,杀不过去就是死,而且是阖族全死。在一片杀戮的吼声中,年羹尧率领清军结阵向前。至于战术……没什么战术。这里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准噶尔部战术就是升级版游牧,至于驼城什么的,那只是葛二蛋的,而且早就被证明没什么用,现在准噶尔部就是游牧战术,但加上了火器,靠着游牧骑兵的优势多路袭扰,先火枪再弓箭再格斗,用持续不断袭扰截断对手后勤,然后各路收拢围攻,靠着这种战术他们后来在和通泊重创八旗。但问题是那是和通泊而这是哈密,那里他们有足够空间周旋,有河流,有牧场,有一个个可以放牧的山谷保证战马的食物,但这里怎么周旋,进南边沙漠还是钻北边天山这里离开哈密他们连水都没得喝。所以对面的准噶尔部骑兵们同样直接向前,两支相对冲锋的骑兵甚至战术都是一样的,他们一个个在马背上举起火枪,随着距离的拉近紧接着开火,密密麻麻响起的枪声中,双方不断有人坠落马下,而打完来不及装填的他们,很干脆的换上了弓箭,在相对的冲锋中互相射出利箭。射完接着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