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但很快又定下心神,“我说了,是你太吵了,我在浴室用吹风机都能听见。”
“我,”她又强调,“讨厌吵闹。”
工藤新一眨眨眼,没有任何意外,双手一举:“是是——是我说错了,而且下次我打电话一定会小点声音,抱歉——”
完全没有诚恳道歉的样子。
乌丸沙耶哼了一声,敛回视线,却又很快一顿。
等等——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给谁打电话?
她楞了一下,又朝工藤新一看去,对上了工藤新一一双掺杂着了然和得意的浅笑眼眸里。
“……”
她有种工藤新一看穿了她的感觉。
比如——他知道自己不爽不是因为吵闹,而是因为一些“其他东西”。
这个“其他东西”她自己不知道,也可能是可以知道但不愿意去想明白,於是扔在那里,认为反正也用不到。
但他却忽然知道了——猜到也好,用侦探的分析能力分析到也好,反正他就是知道了。
她又收回视线,决定不和工藤新一对视。
房间还是黑暗的,似乎没人想要在今晚这场对话中打开灯,让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暴露於灯光之下。
乌丸沙耶想再次翻过身背对着工藤新一这个一出现在她面前就扰乱心神频添麻烦的讨厌家夥,但在这之前,工藤新一又忽然开口。
“沙耶小姐,说句实话——”
少年的声音不再那么欠扁,反而认真了两分。
“虽然的确是和沙耶小姐第一次见面,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沙耶小姐认识了很久。”
“好像是很熟悉的……很重要的人。”
乌丸沙耶一楞,她慢慢转头看向工藤新一,看到他头发有点乱,双腿盘着坐在地上,有点狼狈又有点可笑,但偏偏那张脸干净又真诚。
“所以沙耶小姐,”他又开口,“我之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这是个问句,但少年干净的丶带着笑意的眼眸里并没有疑问。
他只是静静看着乌丸沙耶,把这句话传达给她。
好似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