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权只得告退离开。
等人走后,金丹女修才低声问:“师兄,那元任山……?”
木悬摇头:“他是元家人。”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动,况且他并不想与合欢宗结仇,苗离江能不能当上御兽宗宗主还难说,若明长老也是老糊涂了,自己一堆烂账掰扯不清,还去插手御兽宗内务,别到时候好处没拿到,反惹一身臊。
糊弄糊弄就行了,反正是元任山放走的,与他无关。
“怎么回事?”方念归探头看去,只见两支队伍,呈展翅状朝宝船包抄而来:“明玹界执事不是你的好友么?”
“追我们的不是他。”弦问声也不明白,好端端的,木篱战部的人为什么要追他,但他相信元任山,是以元任山示警,他便立刻撤离了。
“明玹界走不通,师尊怎么办。”方念归跌坐回去,唯二两条返回剑宗的路,都被战部堵死,难道,难道真的要命绝於此。
“对不起。”花照陵看向白发苍苍的廖英,面露不忍:“没能帮到你们。”
方念归拔剑:“我和他们拼了。”
“师兄。”跟方念归一起来的其他剑宗弟子忙拦住他:“不要冲动,你一个人,如何与战部对抗?”
“欺人太甚,就算是死,我也要冲出去。”
吴月君抢走方念归的剑:“你疯了,师尊拼死送你离开秘境,你就这般送死,真不如死在秘境算了。”
“是,我不如死了算了。”方念归眼睛通红:“我情愿受伤的是我。”
黄宗玉拍拍方念归的肩膀:“你们留在涂泱界,守好师尊,我从沧琼界走,一定把琚光道君请来。”
“你们谁都不用走。”廖英不知何时醒了,盘坐起来:“我本该死在深海岩浆里,能多活这些天,已是意外之喜,你们不必为我冒险。”
“师尊!”三人扑跪过去,拉住廖英的袍角,两三百岁的人了,在师尊面前,哭的跟孩子似的。
廖英挨个儿摸过爱徒的脑袋,他们打从十岁起,就跟着他,从炼气入门到结成金丹,一步步看着走过来,不是亲子,胜似亲子,他对他们,是真心当子女看待的。
“这些,你们三个分了。”廖英摘下中指上的纳虚戒,抹掉禁制:“唯有一点,切不可冲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相信你们,必能结成元婴,是不是?”
这话说的,像交代后事。
“师尊,您说什么呢?”方念归后退:“我不要,我不要这些东西。”
“听话。”廖英擡着手,不放:“我自知命数将尽,你我师徒一场,难道要让我走的不安心?”
三人压着声音流泪,拼命摇头,弦问声和花照陵双手交握,若是方念归重伤,他们还能想想办法,可廖英是元婴,他们实在无能为力。
“爹,娘,我们被包围了。”弦星辰慌慌张张从甲板进来:“怎么办?”
木篱战部进可攻退可守,除了防御,进攻亦不差,将士虽是筑基,但同炼一种功法,百人一组,合力一击可抵金丹,若有金丹主将承力,元婴也能拦下。
高丶乔二位统领各领一千战士,乘五行宗特制大型疾行云,速度不比宝船慢。
“进攻!”
一声令下,二十道攻击同时落到宝船上,宝船防御阵嘎吱一声,毫无抵御之力,怦然炸碎。
木悬有一句话没说错,区区几个金丹,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花照陵气的破口大骂:“好你个木篱战部,不去对抗魔族,不去拯救涂泱界万千性命,反来追杀我们,怪不得能做出牺牲万森界那档子事,简直丧尽天良!”
宝船摇摇欲坠,廖英硬把纳虚戒塞到方念归手中:“让为师再护你们最后一次,走。”
说罢,飞身出船,他能醒来,本就是回光返照,现下勉力与战部对抗,是真的拿命去拼了。
轰---
元婴之力横扫,乔统领左侧的两组百人战阵眨眼间灰飞烟灭。
“元婴,怎么会有元婴!?”高统领大惊,见廖英下一击接踵而至,忙喊道:“结阵,快!”
木篱战部身经百战,一层层绿色藤蔓快速结成,不过十息,就结了上百层。
雪白剑光与绿色藤蔓撞上,前面二十层破的极快,到五十层时仍然势如破竹,直到八十层,剑光才慢下来,死死卡在最后十层,轰然散开。
高统领身后的战部下饺子一般,唰唰落下去一百多人,廖英也不好受,剑势反噬,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