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向前,拦在那人面前,厉声喝道:“来者何人,就此止步!”
来人闻言,竟从善如流般止住了步伐,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其缓缓抬头,掀开兜帽,露出了真容,头束发髻,面貌端正,虽是中年,但相貌俊朗,形容坚毅,只一眼,便叫人心生好感。
只见,他深深一礼,朗声道:“宁湖刺史李鹬,见过上官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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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湖刺史!众人纷纷一惊,初来此地,刺史先是遇害,而后被证假死,此一事已然闹得沸沸扬扬,渺无踪迹的李鹬居然一直藏身寒山之上,上官瑶环也是微微一惊,连忙上前几步,仔细端详片刻,问道:“你便是李鹬?”
李鹬直起身子,眼眸中满是沧桑,面容虽然疲惫,却难掩那丝喜色,“正是下官。”宁湖之险,皆在鼍神社,李鹬四处躲藏,皆是为了那一线生机,为了那铲除鼍神社的希望,故才兵行险着,藏身寒山,没想到,还真让他等来了那机会,上官瑶环一心铲除鼍神社,且手握兵权,不正是他苦苦等待的机会嘛,故而,不再隐匿,现身相见。
上官瑶环微微颔首,刺史假死,鼍神社紧紧相逼,那鼍神社实录,或许,正是可击中鼍神社命脉之物,这李鹬,如今已经成了鼍神社的眼中钉,肉中刺,同时,也是铲除鼍神社最好的证据!
寒山虽破,但信众仍存,人多眼杂,上官瑶环吩咐贺蒙,留下部分兵士驻守,便带领着剩余之人,领着李鹬,前往了司马府。
唯有李伏蝉拖着成乙与裴兴,三人不声不响,扎进仁善堂后许久,这才一人提着好几坛子鼍神酒,乐呵呵地赶上大部队,李伏蝉笑道:“这下子,鸡师公可得乐坏了!”何止费鸡师乐坏了,成乙,裴兴,就连李伏蝉自个儿都乐得没合拢嘴……
闻言,上官瑶环莞尔,李伏蝉初心不改,果然还是还是那个大馋小子!
司马府,随着众人离去,裴喜君百无聊赖,取出画板,开始绘画以作消磨,薛环早已习惯了自家小姐一作起画来,忘记了时间,也不打扰,但卢凌风临行之际,特地交代,宁湖危险,要他保护好自家小姐,他自然一刻不忘,安安静静,守卫一旁。
就在裴喜君快要完成之际,屋顶之上忽然传来细微的动静,裴喜君沉心画作,又不曾习武,故未曾发觉,但薛环早已武功大进,耳聪目明,这动静虽然细微,却不曾逃过他的耳朵。
恶客上门,自不走正道,薛环目光一紧,当即示警,裴喜君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搁下画笔,藏身于屏风之后,心中忧惧丛生,却丝毫不显慌乱。
薛环手持横刀,一个纵身,人已至房梁之上,淅淅索索的脚步声忽然止住,下一刻,瓦片掉落,碎裂之声炸响,屋外传来一声暴喝,“何方宵小!胆敢擅闯司马府!”
原来,早在鼍神社杀手潜入司马府之际,驻守其内的兵士便有所察觉,贺犀得到消息便立马赶至,那瓦片掉落正是鼍神社杀手见到了老神在在站立院中的贺犀,惊慌失措下造成的。
这一次,狗急跳墙的鼍神社,上到曾三揖,下到沈充,皆是方寸大乱,派出的杀手数量,皆不是往常可比,来司马府的这波人,虽不曾身着鼍神社社众衣物,但人数足有二三十之多。
而如此之多的杀手见到贺犀还如此慌乱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贺犀身后林林总总,居然站着数十的兵士,一个个持刀架弩,那冰冷的箭头散发着凛冽的死亡之气息,他们虽是杀手,但往日在宁湖地界,要杀人,谁又能阻拦,哪里见过今日之阵仗!
贺犀冷笑,感受着身后满满的倚仗,当真恨不得大笑三声,他任宁湖司法参军多年,可手底下的捕手,三三两两,就那么几个,与鼍神社一比,简直是九牛一毛,可如今,他贺犀,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贺犀的眼神愈发激动,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只见他单手一抬,猛然挥下,鼍神社杀手见状,立马神色巨变,皆因下一刻,贺犀身后那群严阵以待的兵士,手中弓弩如雨点一般,极速射来!
如此阵仗,如此形式,鼍神社杀手焉能活命?而恰巧,贺犀也完全没想给他们留下性命,早在他们出现之时,贺犀便知道所来之人,除鼍神社还能有谁!多年来的窝囊与憋屈,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鼍神社杀手自不会束手待毙,手中弯刀疯狂舞动,只为争取那一线生机,只可惜,面对连绵不断,密密麻麻的箭矢,他们企图逃离,搏命,却无一例外,皆是徒劳!屋舍四周俨然都是兵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鼍神社杀手,尽数伏诛!
卢凌风归来之时,兵士正将满地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