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和宋靖为她的事情操心憔悴?
她是半点不信的。
可是,宋月仪的亲生母亲是丽贵妃啊,她怎么会为周氏打抱不平呢?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再说了,她哪里有生气的样子?她敢对宋氏皇族生气吗?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着都不行,还敢生气?
宋嘉音强压下想要打人的冲动,说:“看来今天不宜出门。公主还是尽快回去换衣服出宫吧,我这病弱之躯就不去扫你的兴了。”
宋月仪被下了逐客令,却碍于面子,不肯离开。
紫嫣做了个请的手势:“公主殿下,门在这边,请这边走。”
终于,宋月仪身边的大宫女忍不住了,“你这贱婢,看清楚了,我家公主才是货真价实的公主。我们月长公主亲自来邀请,还被你们数落。你们真是瞎了眼!”
宋月仪似乎觉得出了口气,说:“香云,你别乱说,姐姐生气了,我们走便是……别再惹姐姐生气了。”
说着,她眼眸含泪,一脸无奈地看着宋嘉音:“姐姐,我这宫女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我代她向你道歉。”说完,她加快了脚步,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
紫嫣鼓着嘴想要骂回去,却被宋嘉音拦住了:“还是那句话,你别惹他们,我现在可护不住你。”
紫嫣气呼呼地说:“真是的,没事找事,自己摔倒了还不承认,还让一个贱婢欺负公主您。”
但她忽然又笑了:“公主,您是把我当自己人了吧?您刚才可是说要护着我呢。”
宋嘉音顿了顿,转身往屋里走:“把门关上吧,我觉得有点冷。”
心冷,身冷,膝盖冷……浑身都冷。
宋月仪啊,宋月仪,你是觉得我这门婚事还不错吧?
要不然给你?
紫嫣跟过来又问:“公主,您也是想出去走走吧?南京和汴京完全不同,小吃也很好吃,都是咸口的,不甜腻。”
宋嘉音却想到了一个地方:“关押金人俘虏的地方是不是就在宫外?”
紫嫣想了想,点了点头:“是,公主,您想去那边吗?”
“对,我要去找一个人。”宋嘉音没有否认。她要找的是她曾经的陪嫁宫女,是大周人,所以不用偷偷摸摸的。
紫嫣想着,不管什么原因,能出去一趟也好。她十分诚恳地说:“公主,奴婢陪您出去吧,您走不动了,奴婢就去雇个马车,要是实在不行,奴婢就背着您。”
“那便走吧。”出宫之前,宋嘉音还是让人给太后报备了一声,免得到时候撞上了,被发现,又被说不守规矩。
南京和汴京确实大不相同,方言更字正腔圆,让人一听就懂。
而且这边的人总是在集市上大声吆喝,紫嫣说:“公主,这些人声音也太大了点儿,感觉三里之外都能听到。”
宋嘉音想到了上京的人,声音也不小,嗓门大到长白山都能抖三抖。
一路上车水马龙,她们雇的马车也走得很慢。
直到换了路,一直往西走,喧哗声才渐渐小了下来。
宋嘉音问:“是不是快到了?”
紫嫣探出头去看了看:“应该是。没想到这边还有个摆摊算命的,这边人少,都没几个做生意的,还不如去闹市区呢。”
算命的?宋嘉音不太感兴趣,她这命比黄连还苦,还用得着算吗?
然算命的却是对着宋嘉音马车道:“女贵客,天生富贵命,为何沦落至此,何不让本道为你化解了业障?”
宋嘉音让马车停了下来,撩开车帘,看向这道士,眼神清澈,虽然瘦削,却无半分猥琐,反倒是有些仙骨傲然。
她柔声问道:“你在说我?”
道士竟然起身,恭敬一拜:“不然以为本道在讲谁?整条街就只有您一位贵客。贵客是凤星,普天之下,只有您最耀眼。只是如今明珠蒙尘,浮云遮蔽,凡夫俗子如何来看清?”
宋嘉音竟然是笑了,从袖中摸出一点碎银子来:“道长糊口不易,这点心意还请收下。今日听了您这番话,怕是要饭量大涨。”
道士摇头,高深莫测:“今日不收银子了,老道能碰到贵客,便是半生之幸。只求来日,老道落魄之时,贵客还能记得老道,施舍一碗清粥便可。”
宋嘉音似乎有了兴趣,“那我的业障如何化解?”
道士却道:“还有贵人在暗中相助,贵人您本身不要放弃才好。好姻缘,好前程自会接踵而来。不过,眼前的并不是最终的。贵人,您可是凤星哪!想您自出生便是荣华富贵,经历三年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