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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泪满眸(八)

殿内的气氛瞬间紧了,只剩下了闽瑶姑姑的哭闹声,连珠帘都无风而动,诡异落在李未晏自带的杀气中。

闽瑶姑姑似乎是为了推脱责任,往前爬上几步到李未晏脚边,哭喊道:“陛下,奴才进来便瞧见这番,惊动了神明这怎么得了。”闽瑶姑姑上了年纪,哭喊起来时嗓子如哑了一般。

李未晏眼漏寒冰,凝聚在地上缓慢上移往孟素商脸上走,孟素商喉咙堵塞,被李未晏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上一步,她看了看门内的油灯,黑烟上窜,她说:“我是见这门开着,我没推。”

江渔也替孟素商捏了一把汗,上前到了菩萨像前,门上的锁不在了。

李未晏缓慢上前,不顾那泥像脏乱,捡起荷包攥在手心,蹲在地上那冰冷好似化作了委屈,荷包在手心越收越紧。

闽瑶姑姑连着磕了好几个头,喊着道:“这菩萨像内还装着……”

“闭嘴!”李未晏像是在压抑着火气,她一闭眼站起身没再看孟素商,“闽瑶姑姑,带皇后下去,关在冷宫面壁思过。”李未晏转向另一侧,即使面色阴沈也没对孟素商说重话。

孟素商眉头一皱,她看了看门拴的位置,说:“陛下怎不查查?闽瑶姑姑让我前来,平日这道门都上锁,怎么我今日前来这锁就没了,况且刚刚我连这菩萨像是何样都没瞧清,明显是嫁祸於我。”李未晏也不查草草了事将她关冷宫,孟素商想不明白。

“查什么?这殿中可还有别人?孟素商,朕平日是不是太放纵你了?带下去!”李未晏问了两句话也没等她回答,声音冷到了极点。

孟素商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未晏,帝王眼里不分青红皂白像是常事,但她没想到李未晏也是这般,孟素商目光跟着李未晏走,她将火气咽了下去,李未晏没让人动粗算是走运了。

闽瑶姑姑站起身在旁边等着,孟素商也没被李未晏摘了头衔,不过是在冷宫关上一阵,不管在哪个后宫,仍旧是避免不了藏在阴处的灰暗随时会要了人的命。

孟素商走后,李未晏没听到殿门响,她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时才转头去看了一眼,眼尾带了红。

江渔说:“这皇后平日也不进陛下寝宫,这殿中打扫的宫女开了门锁。”

“将今日打扫的宫女,处置了,不要在宫里见血。”李未晏将荷包紧捏在手心,垂眸看了一眼的时候她扔进了火炉中。

“陛下,这锦囊......”江渔欲要阻止,但烈火肆咬将整个锦囊包裹住了。

李未晏盯着火炉燃烧说:“师傅说过,万物皆有定律,不为已发生的事儿扰情绪,也不问过程,能补则补,补不了则弃,能牵动情绪必定损身害己。”李未晏眼眶红了,但她克制着自己没发出半点异样。

“派人看着,不到万不得已,别救她。”李未晏收住了神色,视线下移到脚边,“打扫干净。”她出了大殿,垂帷晃在风里,一瞬碰上了龙袍,又一瞬带走了薄晖。

颍南五族久居浔州,旁支部分散在别处,有的留在了安州,早年时邹氏也返回了浔州旧居,风烟霭霭之地,似乎散着些水柔轻美。

一江烟水照尽两岸白墙绿瓦,陈衿不是第一次到浔州,阮氏所居在浔州的颍南城,颍南多书屋,尚有风烟才子浪得天下之名,后有水乡姑娘似月皓如凝脂。

到颍南当日,五族先生皆齐聚到阮府,陈衿倒是不慌张随着阮倾竹入了府门,她是第一次见阮倾竹的父亲,阮氏重规矩陈衿倒是能注意分寸。

吃过饭后,阮倾竹刻意交代:“你在府内万不可.......”

“姌姌这是不放心我?”陈衿扬眉问道,“怕我坏了规矩?”陈衿微微一笑打断阮倾竹,她知道阮倾竹担心什么。

陈衿说着直接搂住她,这次来都是些稀罕宝贝,陈衿知道阮家不一定喜那些俗气的东西,寻的都是天下墨宝。

“你.....”阮倾竹难堪地推开她,在家内这般有辱斯文,被见着可是不好,阮倾竹带着她前去看望同堂的妹妹,早年丧母一直留在府里。

阮倾竹走时还病着,常年靠着药往下撑,是个病秧子又非阮氏嫡系,这么些年倒不是没人提亲,阮如嗪都拒之门外,阮氏姑娘可不嫁但不能敷衍乱嫁。

阮倾竹家中排行老二尚有一哥哥,在阮氏学堂标注经书,那男子轻眉墨眼,生得温润而雅倒和阮倾竹几分相似。

阮氏的府邸中尚种了许多青竹,听下人们说都是阮倾竹走后才种下的,陈衿见阮倾竹脸红了,调侃说:“又没人瞧着,况且我又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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