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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亡命运(八)

兴亡命运(八)

孟冬初一纳枷楼设下法坛,此次法坛不同於往年,祭花神也落在了纳枷楼。

十月下了几场雨后转凉得厉害,纳枷楼的法坛也搬到了正堂神明像殿里,来的是些权贵,祭花神放在了晚上。

内外摆满了花,多数为野摘得,称灵气高点。入殿的时候异常安静,阮倾竹见着所有人都撤到了后山,才踏入神明殿。

她眼尾没褪去红,像是大哭过一场,但又像生了大病。她擡首望着佛像,慈眉善目的土神像庄严威武,不受世俗所扰有着那份独有的纯净。

阮临熙站在门口看着阮倾竹跪下叩首,他背过身,眼里数不尽的苦楚,上次带兵闯入昭狱没少挨皇帝骂,被监察院弹劾革职,这便是皇帝要的结果。

“将军,您不进去吗?”阮桃看了一眼阮倾竹的背影,阮桃是阮临熙在战场上捡的,在阮家养了多年,也便跟着他姓,先前阮临熙没被革职时人住在夷川大地巡视。

阮临熙说:“不进去了,自打画师死了,她也不再说话,寻了大夫瞧看也没什么问题,那事儿刺激到了她。”阮临熙说话也没朝里面看上一眼,轻叹之馀他目光远眺,馀晖就那般淡淡的落在阶梯之上,成就一抹金阶。

“好在陛下没追究阮二小姐,只要人还在,将军便安心。”阮桃个头儿不大,说话时需要仰头,“主母回了浔州,五族聚在一块儿商谈换家主的事儿,我说句不好听的,陛下不追究,便是在等看颍南接下来的路子,要不说圣心难测,还真是这样,燕都城皆在传二皇子得了失心疯,话从哪儿出的,陛下也在查,这可就让咱们二姑娘受了罪。”

“你从哪儿听到的?”阮临熙看向他,他被皇帝打了板子到今日才能下床,这些事儿还没听到风声。

阮桃说:“昨儿个我去邑城搁牌子,听营里的将士说的,将军你知道的,我不爱去坊间喝茶,弟兄们爱去,便听了消息来。陛下又不让人瞧二皇子,是不是失心疯还没个底儿,咱们二姑娘不嫁皇子是好事儿,宫里人心叵测,何苦淌这浑水,有时,未必是山穷水尽,或许是上苍给的另一条路子走。”阮桃说话还观察着阮临熙的神色。

他没读过几本书,不过在太师府长大,耳濡目染自然就听了些文邹邹的词儿来。

阮临熙想着这些事儿,现在阮氏地位不比从前,自打太后失势变了不少,皇帝没明面上处理阮倾竹,其中内里想来有别的事儿。

阮临熙不再想,他转口问:“人走了没有?”

阮桃反应了一下,挠头回答说:“走了,将军你接姑娘的时候便没再跟上来。”

“如今金缕卫派人跟踪着她,其中有问题,我怀疑这附近还留着什么人,待会儿你随我去巡查,便让姌姌留在此处祈福,神明重地无人敢乱来。”阮临熙脑子里想着抓一个来问问,看能不能探出点东西。

“好,不过将军,因为璟国的小皇帝来访,各司都准备着,后宫的接待是烬欢公主在做,今日若是抓着金缕卫的,问完话可要.......”阮桃还未说完。

阮临熙擡手打断道:“杀,不能放回去,金缕卫就这样死个人算不了大事儿,小皇帝来赤临,萧骞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段启不顶事儿,不用怕他,只不过.....”阮临熙转了过去,看着阮倾竹,“姌姌现在说不了话,又回不去浔州。”

“二小姐这事儿。”阮桃感觉犯了难,“她救那女画师,将人背出昭狱,整个赤临都知道了,即使皇帝不赐婚给她和二皇子,往后即使回了浔州,也是无男子娶。”

“这不重要,只要阮氏坐镇颍南,那她往后便是家主,无人娶,阮家以公主待遇养她终身,走吧。”阮临熙心疼这个妹妹。

燕都城即使传得再难听,那些墨镜之癖成了茶馀饭后闲谈的话,阮倾竹不出大院没听着这些话。

不过她大概能猜上几分,百姓如何得知这些事儿便是刻意散布出去的,如今腾不出人手查这些事儿,要弄清楚只得过些日子。

阮倾竹望着神明像闭眼许久,那夜时酒说今日同她一起来法坛求一段姻缘,自打那平安福不灵验,她便不信神,她信的是时酒,不做信女却依旧来还愿。

望茗的尸体被她埋在了燕都城外瑶池仙山上,那条道布了杂草好在能静到无人打扰,能叫这祭祀后裔安稳千年。

神明殿前的烛光忽明忽灭,从未闪动得这般厉害,西侧开窗,时酒便站那窗前这样看着她,藏在袖下的手半握,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

看着阮倾竹这般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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