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次到东华园来,为的是什么?”萧长歌再次逼问。
“当然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太监依旧摇头。
早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把幕后凶手招供出来,萧长歌也不着急,悠悠地走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忽而转身看向了旁边了。
“既然你不肯说,也就罢了,我原想要放你一马,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萧长歌微微侧目,眨了眨双眼。
那个太监有些疑惑地擡头,她竟然想要放过自己?
是他想多了吧,或许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总之,不管结局如何,他都不会出卖身后的任何一个人。
“公主……”哲而见萧长歌最后竟然要把太监放掉,开口想要制止住她的话。
萧长歌对他摆摆手,转身道:“哲而将军,今晚晚上趁着夜色,你把这个人丢到容嫔寝殿门口,让容嫔的人抓到他。既然他不愿意对我们说,那就让他去和容嫔说罢。”
说罢,有些疲累地捏了捏眉心,紧紧地锁了起来。
尽管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但是哲而对於她的话没有怀疑,反而还十分服从。
“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容嫔的身边?你到底有什么企图?”那个太监脸色有些难看,急急地问道,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容嫔?他做的这件事情和容嫔根本就不相干,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和容嫔扯上关系?
那个太监心里百转千回,压根就想不出答案。
“你没有必要知道。”萧长歌冷冷一拂袖,转身出了柴房。
柴房里面瞬间冷清下来,哲而不自觉地跟上了她的脚步,大步流星地跟在她的身后。
“公主,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太监送到容嫔的宫中去?那可是好不容易抓到的想要谋害我们的人,说不定顺藤摸瓜就能摸到母后凶手。”哲而气息有些不平稳,声音有些急促。
风雪中,萧长歌停下了脚步,身后就是哲而高壮的身影,想必很多人对於她方才做的事情都很纳闷。
但是,方才的那种方法,比把那个太监交给嘉成帝更是上上策。
“方才那个太监确实想在东华园中做些手脚,但是被抓获的时候,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惊恐害怕。这样子的人,就算受到了审讯,后方也一定有人替他出谋划策。”萧长歌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身后的人,权势很大?”哲而剑眉紧缩,有些不敢置信。
萧长歌道:“首先,看他的动作神态,就不是一般的太监,应该是以太监的身份养在宫中的暗卫;其次,他对死没有丝毫的恐惧感,但是很在乎自己的族人。
再次,在我提到容嫔的时候,他的神情变了变,想必是知晓他主子和容嫔之间的关系。
区区一个太监,能将事情顺的这么有条理,背后那人想必权势滔天。”
这个太监不简单,众人都知道。
哲而的心里还是十分疑惑。
“就算是如此,但是,这个太监和容嫔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说起容嫔,这话就长了,萧长歌也不想再去提及从前的事情,太过覆杂。
“哲而将军,你不是苍叶国的人,你不知道这个皇宫里面都有一物制衡一物的道理。每个人,都有他害怕和抵触的东西,也有他要尽的责任和义务。”萧长歌眺望远处的白雪美景,却看不到再远一点的宫墙。
哲而似懂非懂,萧长歌的话里,到底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把这个太监送到容嫔的宫中去。
诺大的王府,没有一个丫鬟侍卫敢在苍冥绝的面前晃悠。
自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苍冥绝就已经将自己身边的侍卫通通赶走,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一天。
江朔和魅月在外面急得快要上火。
一年前的状况怎么又发生了?
一年前,是王妃离世,王爷精神颓靡,郁郁寡欢,虽然最终好了起来,但是现在看来,后遗症还有残留。
“离楼主,你终於来了,赶紧进去看看……”江朔求助似的看向了匆匆而来的离箫,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书房的门被重重地推开,苍冥绝冷漠的身影便站到了他的面前。
“松州太守引咎辞退太守之位一事,是谁在处理?”苍冥绝声音冰冷的如同地狱来的修罗一般,令人浑身上下都流动着一股冰冷的感觉。
松州太守?江朔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恭敬道:“这件事情是属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