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你的,你可没权利还回来。”
又是一推,将连俊伸来的手和钱包给推了回去,“我也要走了,不能多待,别担心我,春娘对我很大方,所以不用担心我没钱用,在宫中打点的钱我还有,就这样了,我先走了。”
连俊追了几步,春惠逃得快,早就没影了。
窗户被打开,亢玉宇趴在了窗头,“你就放心拿去用吧,别人的一片心意。”
听了全场,之前不知道连俊和春惠的关系,听了这一茬话,他也明白了,连俊这傻小子根本不知道他眼前的,就是他所说的伴君如伴虎里的那头虎。
他们的这位春娘肚量还蛮大的,得出结论亢玉宇又将窗户给关上了。
留下怎么也想不到亢玉宇会从这种地方钻出来,手上的银两不知会不会被说成是私相授受,他得找个时间跟亢玉宇谈谈。
就比如现在,“大人,我们谈谈吧。”
藏青殿,一如往常迎来了早晨,只是今天的早晨好像有些特别。
妙珠是谁刺目的阳光给唤醒的,耳旁还有鸟鸣,一大早太吵了,当妙珠皱着眉头,心情极度差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呆了呆。
然后是满腔的怒火。“我的窗帘呢!是谁干的!”
原本里里外外三层的厚重窗帘不知所踪,让好几年没接受过阳光洗礼的藏青殿重见了光明,不仅是窗帘不见了,窗户全部打开,微风吹进,窗外风光正好,鸟儿的歌声更好。
但这些在妙珠听来,看来,都是令他头痛的,按着太阳穴。他想发飙了,看到了床头上的一纸书信,妙珠看着极其眼熟的难看字体。手一伸就将纸给拿了起来。
皱着眉头看着春惠留下的书信,妙珠才意识到他的眼前有些怪异……
遮住半张脸的长刘海它没了……不,严格来说是短了,一刀平,妙珠的刘海现在是中规中矩的平刘海。只到眉毛上方,他那张长年不露的半张脸露了出来。
所幸他是长年不见光,另一边没被头发遮住的脸也是不健康的白,所以现在没变成滑稽的阴阳脸。
匆忙间奔到镜子前,妙珠看着他的新发型,一再吸气呼吸。终於还是忍不住怒气,吼道:“春……春……春惠!你个臭丫头!我要杀了你!”
妙珠其实是独眼龙,正常的眼睛是黑色。而另一只则是蓝色,看着很正常,其实是看不到的,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其实它没有焦距。
这是在以前的那场暴动被暴民所伤。这也是妙珠发狂的原因之一,后来净身过后。破损的眼球覆合了,但视力是永远消失了,瞳色也变得怪异。
那时开始妙珠就开始剪了刘海,直接将这半张脸给遮住了。
现在春惠一剪刀下来,给他换了这样的发型,他怎不恨,刘海养长可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他也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现在好了,直接毁了他的爱巢,连他的头发也敢动,妙珠不发火都难。
帷帽一戴,妙珠冲了出去,直奔春惠的寝宫,这会儿春惠应该是早朝回来了。
走到比较空旷的地方,看到宫女们在打扫灰烬,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春惠昨晚将他的窗帘烧掉的作案现场。
妙珠一咬牙,无视对他请安的宫人,快步奔跑起来,他现在是气炸了,急需去找始作俑者算账!
停在藏春宫前,妙珠抓着一个宫女:“陛下回来了没?”
宫女支支吾吾,面色为难,妙珠皱着眉头,“说啊,这很难回答吗?”
“国师,进来说吧。”木隅从春惠寝宫中出来。
妙珠已经觉察到了有事情发生。
春惠的寝宫空空如也,春惠没有在里面。
将木隅拿来的明显是春惠笔迹的书信看完,妙珠噗笑出声:“这丫头落跑了?”
是啊,已经打算落跑了,所以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吃准了妙珠找不到她算账啊。
木隅看着妙珠,突然出手将妙珠的帷帽给摘了下来,看到妙珠的新发型,调侃道:“不错呀,春娘替你剪的?”
妙珠夺过帷帽再次戴上,口气不佳道:“你还是管你自己吧,将那小丫头逼走,自己捅出来的烂摊子还是得由自己收拾。”
“不,这个摊子,还是得有春娘来处理,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目光投到两个没种上东西的盆栽上,木隅高深莫测地笑着,人啊,唯有在外面闯荡了,眼观才会放长远,死记硬背,不及亲身经历不是嘛,开阔了眼见,见得多了,看得多了,才会比别人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