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家大宅的气氛比往常更显压抑。仓库的遭遇虽未被公开,但江家的下人们都能感受到,近期家族事务中的暗潮涌动。茹月站在窗边,回想着昨晚的事件,心中仍然存有疑问:沈北恒为何会出现在仓库附近?他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力量?
上午时分,江承云召集家族核心成员在书房开会,茹月也受邀参加。书房内,江承云将手中的账本重重放在桌上,面色冷峻:“昨晚的事情,说明江家早已被外部势力渗透。我们面临的威胁,不只是生意上的危机,更是生死攸关的局面。”
坐在一旁的江母眉头紧皱:“夫君,难道没有办法彻底切断这些人的手脚?”
江承云叹了一口气:“切断容易,但后果难料。这些年来,江家一直在暗中被军统盯着。若我们行动过激,很可能引来更大的报复。”
茹月听到“军统”二字,顿时心头一紧。军统,这个笼罩在阴影中的名字,一直是江南商界的噩梦。传闻他们的手段残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江家若真被军统渗透,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父亲,我们必须找到一个解决办法,否则局势只会越来越恶化。”茹月语气坚定,“仓库里的货物,和军统有关吗?”
江承云点头:“有些交易的确指向军统。但他们藏得很深,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还不足以完全应对。”
午后,茹月来到江家的偏厅,意外发现沈北恒正在与江韵兰交谈。他们的神情看似轻松,但茹月敏锐地察觉到,沈北恒的目光偶尔透出几分探究,而韵兰则有些不自然地回避。
茹月上前,淡然问道:“沈先生今日光临,有何贵干?”
沈北恒回过头,露出惯有的微笑:“茹月小姐,您来得正好。我正与韵兰小姐讨论一些有关家族事务的事。”
韵兰闻言,低头轻声说道:“姐姐,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告辞了。”
韵兰离开后,茹月与沈北恒独处。她坐下后,开门见山:“沈先生,您昨晚为何会出现在仓库附近?”
沈北恒微微一笑:“茹月小姐,您应该知道,我从不做无用的事。我出现,是因为那地方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感兴趣的东西?”茹月冷冷一笑,“那么,沈先生是否可以解释,您的兴趣为何总是与江家息息相关?”
沈北恒的笑意微敛,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茹月小姐,您或许对我的目的心存疑虑,但我能告诉您的是,我与江家是站在同一战线的。如果我想对江家不利,昨晚的局面,您不会如此轻松脱身。”
茹月沉默片刻,没有继续追问。她知道,沈北恒的回答虽然有理,但他的真正意图依然无法完全看透。
夜晚,江家大宅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名家仆匆匆跑来,神色惊慌:“老爷,有陌生人自称是军统的人,要见您。”
江承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请他们到客厅,我马上过来。”
客厅中,三名身穿长衫的男子端坐在茶几旁,神情淡然,却透着一股威压。他们见江承云走进,起身微微颔首,其中一人说道:“江老爷,冒昧来访,实在是因为有些事情需要您协助。”
“协助?”江承云冷冷一笑,“不知军统看上了江家什么,竟让我这商贾也能帮得上忙。”
为首之人毫不客气地说道:“江老爷,您也别装糊涂了。最近江家在码头的动作,我们都看在眼里。货物的问题,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承云面不改色:“江家的货物一向清清白白,若真有问题,那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
男子眯起眼睛,语气陡然转冷:“江老爷,您最好想清楚。如果让上面的人动真格,江家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空气瞬间凝固,客厅里只有风吹过窗棂的声音。
江承云目送三人离开,脸色铁青。他回到书房,将情况告诉茹月:“军统的人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们已经盯上了江家,接下来我们必须更加小心。”
茹月紧握双拳,语气中透着不甘:“父亲,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如何,我会找到他们的弱点,让江家从这场危机中全身而退。”
江承云看着女儿,目光中透着几分复杂。他点了点头:“好,但你一定要记住,江家的根基是隐忍与谋略,而非正面对抗。”
茹月深吸一口气,点头答应,但她的心中早已燃起了复仇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