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萧条。一大一小两座简易的土坟,孤零零的座落在枝叶雕零的杂树丛中,愈发的显得冷落孤清。
晚秋来到姨母和小表哥的坟前,神色平静地摆上香烛祭品。
凌萧风站在不远处,脸色清冷,他对袁正说:“正儿,你和秋儿一起拜一下吧!”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沈痛!
袁正有些迷惑地看了凌萧风一眼,也不敢再说什么,就走到晚秋身边,和晚秋一起跪在坟前,深深参拜。
他擡起头,看了一下姨母坟前的碑铭。那只是一块木做的碑,上面写了简单几个字:燕儿妹妹之墓。
“燕儿妹妹?难道说就是晚秋母亲的妹妹?哦,是啊,就是姨母嘛!但是……”袁正心里头揣测着,再望向旁边的小表哥的坟前,只见一块薄薄的木板竖在坟前,上面却只字不见。袁正更觉奇怪!他依稀觉得凌萧风身上似乎带着什么隐藏的秘密。
他又看了一眼晚秋,却见晚秋脸色平静,并无明显悲伤,竟不似凌萧风那般沈重。他心中虽带了疑惑,却不再多言。因为看起来,凌萧风并没有要与他说明什么缘由的样子,别人不愿说,那定然有不愿说的理由,所以不必再问。
此时,他突然隐隐听到凌萧风在他们身后,轻声说了句什么。他是练武之人,耳力非同一般,用心凝神,就隐隐听到凌萧风喃喃而语:“秋儿如今已经成亲,此后也有人可以照顾她了。今日她带了她的夫君一同来见你,你也该安心了!”
袁正听得这简单几句话,竟是饱含心酸!令听者也不禁为之动容!然而当他再看向身边的晚秋时,却发现晚秋并没听见凌萧风说的话,只低头拾掇了一下祭品,又合掌虔诚地默拜了几下,但脸上却不见十分的悲痛。
袁正锋眉微蹙,心中更添疑虑,只不做声。
拜过姨母之后,凌萧风让晚秋和袁正先回玉柔处。
袁正和晚秋一起走出小树林,他悄悄回头看了一下,只见凌萧风犹如松柏直直地,孑然伫立在姨母坟前,寒风劲力地鼓动着他的衣袂,他却岿然不动,似乎心神已经游离体外!
又走了几步,袁正终於忍不住问晚秋:“你姨母是怎么样子的?”
晚秋不在意地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没见过!”
“什么?你都没见过?”袁正楞了一下,又问:“那你经常来拜吗?”
晚秋说:“也不是经常,但每年清明丶深秋时节都会来一次。”
“深秋时节?是什么时候?”袁正狐疑问道。这个深秋时节怎么好象有点模糊。
“也说不准是什么时候,就大概中秋过后,找个日子就来,也说不定是哪一日,反正哪一日方便就哪日来呗!”晚秋说着,不由又看了看袁正。“你怎么啦?对我姨母这么好奇?”
“哦,我只是听凌前辈说你姨母对你恩重如山,我只是好奇是什么事情而已!”袁正解释道。
晚秋楞了一下,她边思忖着边说:“老师这句话我倒是第一次听到!我娘只说这是我姨母和小表哥的坟,要我每年都来拜,却没说过别的什么。老师……似乎我没怎么见他来拜过吧?”说到这里,晚秋似乎也觉得老师最近的行为也真是有点反常,她不由得也有点疑惑起来。
袁正看着晚秋犹疑的神色,问道:“难道凌前辈从没跟你说过你姨母的事吗?”
晚秋略为沈思了一下,说道:“老师自小就教我识字学文,甚至练武,但我家的事他很少过问的。”
袁正也思索着问道:“那,你娘亲和凌前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你不知道的?”
听到这句话,晚秋突然跳起来,瞪着袁正说:“你别胡说啊,我娘和老师是清清白白的,他们之间能有什么?”
袁正一怔,苦笑一下,说:“我不是这么个意思,你别发火!我只是觉得凌前辈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一下你而已!”
看到袁正一脸诚恳,晚秋这才卸下敌意,她思忖了一下,才说:“老师其实平时很少进入我家的,有事都是在门口叫我,惑者站在门口和我娘亲说话。我知道他很避嫌的!不想别人说我娘的不是。只有我娘不在家的时候,他才会进来看看我,或者帮我家干点活。”
“凌前辈是你们村里的人吗?”袁正又问道。
“这个,应该不是。”晚秋回忆着。……“我记得老师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在村里住下的,来这里之后就跟我娘说要教我识字,我娘当然高兴。我才两岁就开始跟老师读书了,老师每年也会外出一两趟,有时久点,有时很快就回来。他只要在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