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回道:“也是扬州附近的。”
“哦?”凌萧风就说:“那不如让她们两个结伴一起回去岂不更好?”
袁正笑道:“那也行,只是还得问过英娘的意思。”
晚秋在一旁边暗自冷笑:英娘是不肯走滴!
却听凌萧风又说:“只是现在隆冬季节,路上走得也不放便,不如待开春过后,才想法子带她们走吧!”
袁正迟疑了一下,说:“只是玉柔如今每日仍在‘倚红楼’做着身不由己的事,那些风月场所,难免会时常被人轻薄,我救得了她一次,救不了两次三次。虽然那里的妈妈答应过我会关照她,但始终不是那么舒坦!”
晚秋听了暗想,也是,你总不能每次救了人就往家里带,别说你爹妈不会同意,就是同意了,就你这每天不是救那个就是救这个的,慢慢那也住不下了。更何况,这次这个可是青楼女子,再带回家,人家又不知会怎么看了——想来,原来袁正的花花之名也许就是这样得来的?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又看了袁正一眼,心道我以往当真是误会了他?
凌萧风听着也点了点头,陷入思索中。
这时晚秋想了一下,就对凌萧风说:“老师,我和娘亲都来了京城,乡下那间屋子也放空了,既然你们说那玉柔姑娘无处可去,我想我们乡下那里倒是可以住上一些时候也没问题的!”
凌萧风一听甚喜,对袁正说:“对啊,反正我如今也是在那乡间落脚,玉柔姑娘可去晚秋家住一段时间,我也可以照看到她啊!”
想不到晚秋竟主动出手相助,袁正不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这也好!”
凌萧风又说:“明日正儿你和秋儿一起回西柳村,顺便把玉柔姑娘也带上就行了,我就在乡下等着你们。”
袁正说:“明儿也许就赶了些,玉柔姑娘要走,怕也有些事务要拾掇一下,明日不行,还得过两日才行!”
凌萧风点头道:“嗯,反正也不在这两日,那就两日后再去吧!”
几人一起用过饭后,袁正和晚秋都力邀凌萧风到袁家歇住一晚,但凌萧风却坚持推却了,只相约两日后在西柳村会面。
晚上回到家中,晚秋想着今日之事,心中总有些挥之不去的东西。想往日,袁正除了经常爱说些调皮话戏弄一下自己,倒真没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即使是陪自己回去看望母亲,那也是做得彬彬有礼,大方得体。反观自己就总是对袁正吹毛求疵,不是恶脸相向就是冷嘲鄙视。今日所见,竟是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一个袁正,难道自己真是误会了他?只是因为刘氏母女的一句“没出息的纨絝子弟”,再有就是只见他走进一次‘倚红楼’就断定了他的为人?
晚秋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竟走到了书房门外。看到书房里透出明亮的烛光,她不由想到:如今自己已经是袁正名义上的妻子,如果袁正并不是之前所想像的那样一个浪荡之人,自己是否就愿意将终身交付於他?这一想又不禁大摇其头:虽然袁正一如老师说的那般,是一个少年英杰,但自己却还并没有对他存有何种情义。感情这种事情,晚秋虽没什么经历,但她也清楚自己对袁正只是一种身份上的依附,并没有那种情深义重的感觉。
晚秋正沈浸在思绪当中,不料突然书房的门“呀”的一声打开了,她不由吃了一惊,想回避,却已经来不及。
袁正正想从屋里出来,打开门时一擡眼,赫然见到晚秋竟立在他门前。他不由楞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晚秋,狐疑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晚秋对着袁正一时不知如何自处,迟疑了片刻,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只好一板脸故意反驳他:“你怎么每次见了我,都是问我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我就是一个贼,每日总想着做坏事?你就是那捉贼的人,整日只盯着抓我的把柄?”
袁正愕然道:“你这么凶作什么?我只是随便问了一句而已,你却说了十句!你无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