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其实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和你大嫂子说,家里有的都不会待薄你。怎么说咱们袁府也是高门府弟,女眷经常出去抛头露面总是有失体面,但是……”她看了看晚秋,心想让你这般独守空房也实是难受!说到底也是袁家对不住你。所以她又说:“你下次如果真要出去,就先和你大嫂子说一声,免得家里没人知道,要找也找不到你。”
能得到钱氏首肯,晚秋立即心中暗暗窃喜,忙不叠地连连点头。可是她擡眼却发现英娘的脸色不是那么好。
忽听钱氏又说:“昨日正儿已经回来过,我本训了他几句,让他过来给你道个歉,因怕他不听话,还特意叫英娘陪他过来,没想他还是半途走了。都是我教子无方,令你受委屈了!”
晚秋心想:你叫英娘陪他过来,英娘根本就是他的人,那还不是他说了算?能不走吗?
然而嘴上却忙回说:“媳妇不委屈!也许是媳妇长得粗鄙,留不住相公的心,那也是媳妇的错,不该让母亲操心。”话说得好听,心底里却偷偷念叨着:最好他不要回来,最好他不要回来。
温芷芳听了忍不住又掩嘴而笑。
不想钱氏忽然扭头对温芷芳说:“你这做嫂子的,往后要多关心一下晚秋,她也不容易!”
温芷芳忙收住笑容,低首受教。
钱氏又关切地询问了一下晚秋的饮食,叫温芷芳多多留意,自己就带着宝珠回去,又留下温芷芳与英娘,吩咐再陪陪晚秋。
钱氏一走,这头温芷芳就终於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用指头戳一下晚秋:“你这丫头,真会耍嘴!你这长相都叫粗鄙,那咱们这些人都不用活了!”
“哪里!大嫂子秀外慧中,贤良淑德,我才真是拍马莫及呢!”晚秋讨好地笑着说,接着又挽着温芷芳的手撒娇似地摇着说:“大嫂子,以后你就多帮我说说好话,我这人老在家是坐不住的,只想出去玩玩,求大嫂子行行好了!”
“好啦!”温芷芳轻拍打了一下晚秋的手,“娘都答应你了,你往后还不得疯了?你也要注意收敛一下,没得叫府里别的人看到了,到时说不定还要连累娘亲和我都要被人指责。”
晚秋连连点头,接着又拉温芷芳去看她和香儿到街上买回的东西,有温芷芳喜欢的,晚秋眉头都不皱一下就送了出去。
妯娌两个虽然性格截然不同,但彼此都能诚心相对,倒是相处愉快。
见到晚秋和温芷芳有说有笑的,英娘却是脸色有几分不悦。
晚秋也察觉到英娘的神色了,似乎是看到她在府里头过得越是惬意,越是得钱氏和温芷芳的心,英娘就越是不自在。
晚秋偏就在英娘面前跟温芷芳亲热得不得了,哄得温芷芳眉开眼笑的。
却说钱氏回到自己屋里,立即命人找来袁放,对他说:“赶紧去把正儿找回来,这次,我绑都要把他绑到晚秋面前。你问问他,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好在咱们还算掩得严实,如若让你父亲知道了,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有脸?让二房三房的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样笑话!”说着气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袁放忙安抚道:“娘不要伤心,三弟也只是不喜欢父亲给他讨的新媳妇而已,对母亲还是真心孝顺的!”
钱氏忿闷道:“我看晚秋这孩子就不错!正儿这次这般让晚秋难堪,可晚秋却从不曾听她有半句怨言,依然对我们笑脸相迎。若是别家的女儿,保不准就算不在夫家闹,也会向娘家哭诉,要娘家为自己出头了。再说晚秋那模样长得又俊俏,这等容貌,别说咱们府里的姑娘丫头没个能比得上的,只怕在这京城里所有的达官显贵们的府里头都挑不出几个胜得过她的。说句胆儿大的话,想想就算是宫里的三千美人,也难寻出多少个这等容貌的!他看都没看过就嫌弃,就不懂惜福!就算真嫌弃,大不了以后再讨个自己喜爱的就行了,何必要做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