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全家都觉得她蛮可怜的。”
商玉痕点头道:“老板你真的有心了。”
苏老板有点不好意思的呵呵笑道:“哎呦这也不算什么。她那个父亲早年可是个能干人,做装修行业的,能吃苦。可是结婚后不知道怎么地脾气越来越不好,听说在家还打老婆孩子,具体怎么个情况,我也不知道。然后就失踪了,莫名其妙就不见了。他老婆是个音乐老师,工资也不高,一个人拉扯着女儿长大,结果女儿还没成年呢,她就不幸地出车祸死了。听说那个司机逃逸了,一直没抓到人。那是九十年代的事了,不像现在,路上根本没有什么摄像头,据说也没有目击证人。肇事者找不到,人可不就是白死了。”
他说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商玉痕也沈默不语。
“你刚说,你是警察?”
“对,我是西城分局的。老板,你知不知道她2004年结婚的事?”
老板先是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般,点头道:“啊,我听我女儿说起过,我对那些什么娱乐圈的明星没兴趣,不大清楚。”
“那么你女儿在吗,我想问她一些事情,可以吗?”
“在啊,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叫她过来一下。”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带着一个十岁的男孩推门进来,苏老板给商玉痕介绍道:‘“我女儿,苏曼琪。”
商玉痕向她笑着点头,苏曼琪来之前就在电话里得知了他的身份,笑道:“我儿子做梦都想当刑警,非要跟着我过来,能不能让他拜你做个师父,教教他。”
商玉痕无法判断这母子两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只好笑了笑。男孩跑到他身边,问道:“叔叔你有枪吗?”
商玉痕摸着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叔叔今天不执勤,没带枪。”
小男孩有点失望 ,眨巴着大眼睛哦了一声。
商玉痕并不喜欢孩子,但眼前这个孩子颇有几分像当年的自己,於是又笑着问:“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苏玉堂!十岁。”
“这么巧,听名字就像是我同辈师兄弟一样。”商玉痕笑道:“我叫商玉痕,你记住了,以后努力考个警校!需要什么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
母子两听闻都十分地开心,苏曼琪笑道:“有你这句话,小堂能乐三年!”
她拍了拍孩子的头,让他随意地去其他地方玩。苏老板给两人倒了水果茶,对女儿道:“曼琪,关於那个苏月的事,你知道多少,给商警官说说。”
“苏月啊,”苏曼琪犹豫了一下,笑的有点勉强:“那还是我小时候的朋友,这么多年来我们没有联系了。”
“没关系,只要是关於她的事,你想起什么都可以。”
“其实,我们是吵架后就断了联系的,当时闹得有些不愉快。”苏曼琪叹了一声,转头对苏老板道:“爸,你还记得吧,我小的时候还常去她家玩来着,她妈妈人特别好,又热情又温柔。”
苏老板道:“嗯,有这事。”
“我们小时候关系不错,她大我三岁,小学都是一个学校的,然后她升高一时,我升初一,不在一个学校了,渐渐地就不在一起玩了。”
商玉痕问道:“你刚才说,你们吵架了,是为了什么事啊。”
“不是为了什么具体的事,是我觉得她变了。”苏曼琪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什么。“她原本是个很天真单纯的女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人充满了暴戾之气。商警官,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商玉痕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她好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敌意,说话做事间越来越狠,有时候看人的眼神都让我觉得怪害怕的。”
苏老板突然说:“哎,我怎么没觉察到什么。曼琪,你可不要说人家姑娘坏话。”
苏曼琪嗔道:“爸,我不是这种人。她在老师和大人面前伪装的很好,可是私下里和我接触时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她后来为了赚钱可以陪睡导演或制片人,这些事你总没听说过吧?”
苏老板和商玉痕都非常惊讶,苏老板说:“你怎么知道?”
“听我朋友说的,后来她也承认了。”
商玉痕疑惑道:“这是高中毕业后的事了吗?”
苏曼琪点头:“对。”
商玉痕一时无语,他不知道如果一个人走投无路之下用这种方式赚钱,应不应该被谴责。但很显然,这种做法不仅严重地伤害到自己,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