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推开病房的门,怀里抱着一个裹着粉色小毯子的婴儿。
柔和的灯光下,婴儿安静地睡在她怀里,像一朵初绽的玫瑰。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新生儿特有的奶香,给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海先生,小宝宝观察时间已经到了。\"护士轻声说道,脸上带着微笑,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怀中婴儿的姿势,\"我们做了全面检查,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是个非常健康的小女孩。体重和身高都非常标准,精神状态也很好。\"海泽连忙迎上去,动作轻柔地从护士手中接过婴儿。他的手臂微微颤抖,显然还不太适应这种抱婴儿的姿势。但他的眼神却异常专注,生怕任何一个动作都会惊扰到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小婴儿在粉色的毯子里安静地睡着,皱巴巴的小脸泛着健康的红润。那细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就连睡着时微微撅起的嘴,都像是从海泽脸上复制下来的。看着怀中的女儿,海泽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平日里那种商场精英特有的锋芒,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不见。他小心地调整着手臂的位置,让婴儿能睡得更舒服些。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为这对父女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清歌,\"他轻轻走到病床前,声音温柔得像是春风拂过:\"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看看。她真的很可爱,而且特别乖,护士说她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怎么哭闹。\"他小心地将婴儿放在沈清歌身侧,生怕碰到她腹部的伤口。但当他抬头看向妻子时,却发现她依然保持着那种僵硬的姿势,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毫无感知。病房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温度适中,按理说应该很舒适。但沈清歌却像是感受不到温度一般,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冰冷。她的手指微微蜷缩,抓着被单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清歌?\"海泽试探着唤道,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想要唤回她的注意力。沈清歌的手臂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碰到了一般。那个突然的动作,让躺在她身边的婴儿皱了皱眉,小脸都皱在了一起。沈母在一旁看得心惊。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这孩子从小就倔强,有主见,但再任性也不至于这样啊。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怎么会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这哪里还有半点做母亲的本能?就算是不满意生了个女儿,也不该是这种反应啊。\"清歌,你这是怎么了?\"沈母走到床头,握住女儿冰凉的手,声音里带着心疼:\"这是你生的孩子啊,你看看,多可爱。眉眼都像她爸爸,特别像。\"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婴儿偶尔发出的咿呀声,还有医疗仪器规律的滴滴声。阳光透过纱帘洒在病床上,为这一幕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但沈清歌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她依然保持着那种木然的表情,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但她开口说的话,却冷得像是寒冬腊月的冰:\"她不是我的女儿。我肚子里的是个儿子。\"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突然,她转头看向海泽,眼神锐利得像是一支出膛的箭,直直地刺向他的心脏:\"你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一种可怕的光芒,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既绝望又充满攻击性。那种眼神,让海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海泽愣在那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清歌!\"沈母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心疼又气愤,\"你胡说什么呢?我知道之前医生说你怀的是个男孩,可b超也不一定看得准啊。这种事情很常见的,我听说很多人都遇到过。有时候胎位的影响,看错也是很正常的事。这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错?你这样说,对得起这个孩子吗?\"她一边说,一边焦急地看向海泽,希望女婿能说点什么来缓解这个尴尬的局面。但海泽只是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骗子!\"沈清歌突然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嘶哑得几乎不像她的声音:\"你们都是骗子!海泽,你这个骗子,连我的父母都骗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她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