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什么人,我是他的青梅竹马,当初指腹为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我够不够格管他?”
“呵,你自己想得挺美,人家卓哲认吗?”
众人又看向卓哲,徐小美也叉着腰瞪他。卓哲一边点头一边说:“是有这回事,所以我一般都听徐小美的。”
徐小美满意地坐下,那人又找补一句:“切,都什么年代了,还指腹为婚呢,我看就是封建社会的陋习!”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好一会儿,住集体宿舍人数增加到了二十八人,就剩下徐小美家三口人,班长家除了班长两口人,还有卓哲了。
班长家也都是女眷,这三家就当特例,大家也都同意他们保持现状。
散会后,卓哲先是去找徐小美,给她拉到没人的地方,跟她说:“小黑啊,那个啥,刚刚……”
“你才是小黑呢!”
“刚刚我那么说,我就是怕你面子上过不去,我才那么说的。实际上我们不可能结婚的,因为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谁要跟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结婚啊,就是她们那么说,话赶话赶到这儿了,我就图个口舌之快,你要是敢当众让我下不来台,我跟你说,你就完了你!”
卓哲举起双手,说:“不敢不敢。好了,说清楚就好了,我怕你误会。”
“请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误会的,倒是你别误会,到时候就算你哭着喊着求我,我跟你说,咱俩也没戏!”
“好好好……”卓哲笑呵呵地就走了。
中午吃过饭,卓哲又在他们地里找到刘义成,四视无人,把他带到空地中间,跟他说:“刘义成,刚刚会上说的我和徐小美的事,没有这回事的,就是说说,谁也没当真。我刚刚也找徐小美解释清楚了,我们之间是纯粹的革命友谊。”
刘义成说:“嗯。”
过了一会儿,见卓哲盯着他不放,他又说:“你不用跟我解释这种事。”
“为什么啊?”卓哲撅着嘴问。
见有人过来,刘义成便上去招呼。是邹支书,找他说:“看这阵势,学生那边要自己分地,自己干。你先合计合计,到时候怎么分,怎么种。”
这一被打断,他们一天都没怎么说上话。晚上天黑了往回走的时候,卓哲又问他说:“我一直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你都不嫉妒我和徐小美的?要是换了我,我得嫉妒死了。”
刘义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话。
卓哲撅起嘴来,背着手走路,一路走到山上,都没再跟他讲话。
回到山上,正好小黑小白都在家。小白已经半岁多了,个头已经蹿了老高,按理说可以开始训着骑了。可卓哲叫它十次,它八次都装听不见,两次过来,过来了还不一定让摸,有时候就是逗卓哲追着它跑。卓哲好几天都摸不到一次它,更别提骑了。
它对卓哲还算有点反应,对别人更是鸟都不鸟,四只大长腿,成天满山跑,带得小黑都跟着更野了,有时刘义成的口哨都叫不回来。
回到家,卓哲抱了抱站起来扒他的大麦粒,到炕上翻了蛋,又去喂了鸡和鹅。
这会儿小白到自己跟上来了,拿脑袋一下下拱他。
卓哲不理,连小黑都凑上来了,脑袋一挑,给卓哲顶出个跟头去。
卓哲往前踉跄了几步,回头看看小黑和小白,又看看拿着铁锹,黑灯瞎火地在院子里不知捣鼓什么的刘义成,笑出声来。
等他笑了,再想摸小白,小白就跑了,小黑也踱开来,自己去吃草。
卓哲又走到刘义成面前,伸手抱了抱他。
刘义成扔了铁锹,也搂了他。
卓哲说:“我不生气了。我知道我们现在还有很多问题有待解决,但我们也有很多时间。我就是想,你有什么想法都跟我说,不要老是让我猜。你一不说话,我就好难受……”
刘义成搂着他,说了句:“我……”
之后又卡住了壳,什么都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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