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印象了。我吃村里百家饭长大的。我还有个小妹,也没活。”过了会儿,他说:“太久了,都不记得了。”
午后的阳光从叶片间隙洒下来,不断撩拨着脸上的汗毛。卓哲又觉得心中酸涩苦闷,眼眶和鼻腔都发酸发胀。
“那你第二个,第二个妻子呢?”
“可能是我真的有毒吧。”
“呸呸呸别瞎说,破除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
“嗯。”刘义成说。
“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个啊?”
刘义成说:“我会照顾好你。”
除此之外他就再也不说什么了。
他们坐在马背上在山林间不断地穿梭,听到淙淙流水声,卓哲预感他们快要到了。
果真,穿出一片密实的细树枝,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平地。
山上几条溪流流下来,汇聚到一起,在低谷处汇成一片小湖,再往更低处流走,形成一条条新的小溪。
卓哲在马上就开始跳腾,刘义成架着他的胳肢窝给他放到地上,卓哲撒腿跑了过去,蹲到湖边,伸手撩水,回头问:“山上怎么有湖的?”
“这些天雨多,雨多的时候才有。”
湖水清澈见底,湖底都是一些较为圆润的石头,上面长了苔和水草,不时有一群小鱼苗钻来钻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刘义成拍拍马屁股,黑马到湖边低下头来喝了几口水,就自己走了。
卓哲转过头来又要问话,却见刘义成已经脱光了衣服,正一步步向他走来。光和影交错着抚摸着他古铜色的皮肤,他的黑眼睛仍旧深邃坚毅。卓哲恍然明白,他不是什么野兽,在这林间这样赤裸着行走的人,是这片土地的神灵。
他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一步步走进到水里。水深处也不到胸,他转过身来往后一坐,漂浮在水里,对卓哲道:“下来洗洗,下午这会儿水正暖。”
卓哲也麻利儿脱掉衣服,拿脚趾点了点试探水温,往下走了两步就激起一身鸡皮疙瘩,阴茎也绷得紧紧的。
哆哆嗦嗦走到刘义成面前,水没过他的肩膀,刘义成扶住他,问:“会水吗?”
卓哲伸出双臂来浮水,蹬了两脚,箭一样地往一旁钻去,又一个打挺儿翻回来,绕着刘义成浮水。“嗨,浪里白条说的就是本小爷我。小时候我们院儿里几个姐姐天天带我去运河里游泳,我一个猛子能从这头扎到那头儿,再返回来。”
刘义成笑了,说:“你气儿是挺长的。”
卓哲在水里翻腾了几圈儿,看到湖中央的刘义成拿手捯饬水,回来笑话他说:“你怎么游狗刨呢?这么帅一个人,好歹也得蛙泳。”
“你教教我。”
“那你看好了,手这样往前探,合在一起,分开的时候手心向外往两边拨水,往下压的话上身就能起来,你试试。”
刘义成学着他的动作试了两下,卓哲非常满意,又教他蹬水,又教他手脚配合,和换气。
刘义成很快学会,一个猛子也能扎出老远。
再之后卓哲教了他自由泳,最后连蝶泳也一同学会了。
卓哲又有些嫉妒,跟着他游,说:“蝶泳我学了好久,学了两个夏天才学会。”
刘义成笑了,停下来抓住他的手,十指交叠到一起。
卓哲赶忙长吸了一口气憋住,他果真被刘义成扯住,吻下来。
卓哲闭着眼睛,吐了好几口气。他双手抓着刘义成的头,感到两人一直在下沈,他着到了河床,石头上绒毛一样的水草搔挠着他的背。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缠住他。
还是卓哲的一口气先不够用了,却不肯撒手,也不松口,只四肢将刘义成缠得越来越紧。
刘义成拿手推了一下卓哲背后的河床,脚往下一蹬,两人直立起来。
卓哲湿淋淋的,发丝散落满整个额头,水一股股地往下流。他的脸不再脏了,透彻得像豆里裂开的芽,被水面的反光晃晃照亮。
他走上前两步,再捧住刘义成的脸要吻,被刘义成错开了一下。卓哲说:“我知道我们是在做坏事,但我也不怕被人看到。”
刘义成就让他吻了。
他们在水中交合了。
先是卓哲站在刘义成身后,搂着他,两人站立着交合。之后又一步步挪动到浅水的地方,刘义成趴跪在水中,半身浸入在水里,被卓哲从身后顶压着,胸脯不断地与水黏连在一起,再被揪开。水也时常抚着他的口鼻,低下头的时候他就要长长地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