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断,大声吼着跃过花坛,朝这边狂奔而来。
吴老太为了儿子豁出去了,紧紧闭上眼不去看凶狠似狼的追风,死活挂在鹿悠悠腿上。
她就是在赌,这条该死的狗不是军犬吗,她就不信它敢咬几个月的婴儿。
吴老太算盘打得响,可她低估了追风的专业度。
哪怕婴儿包袱挡在前面,它依然从夹缝中找到抱着鹿悠悠的那条胳膊,狠狠就是一口。
“嗷——哦哦哦——”
吴老太口水眼泪鼻涕齐飙,这种时候她再怎么下定决心黏着鹿悠悠,也不可能做到。
鹿悠悠立刻脱离战场叫回追风。
追风找了个角度松口,迅速转身,在吴老太衣服上结结实实蹭了一下,意犹未尽的菊花瞬间轻松。
它跑回鹿悠悠身边,死死盯着危险分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吴老太见事情成了这样,嗷地一声开始放声大哭,凄厉的模样看得周围的人不由往后退。
吴老太是真的伤心,一点没掺假。
一周前吴伟民回了家,她乐得什么似的,偷偷摸摸在家烧香还愿。
战事发生后她日夜求神拜佛,苦等一个多月儿子终于平安归来。
她收拾了一大桌菜,谁知吴伟民看都不看,进屋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就往外跑,她怎么叫都叫不回来。
鸡鸭鱼肉从中午放到晚上,结果吴伟民迟迟不归。
秋天饿了想吃饭,吴老太本就心焦,上手就要打,又因为汪蔓枝拦着没打成。
一直熬到半夜,吴伟民满脸凝重地回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进屋。
吴老太问了一句,直接被吼了回来,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她拉着吴伟民就要问清楚,一句话还没说完,家里来了一堆天兵天将。
天兵天将是吴老太的称呼,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二话不说直接把吴伟民带走。
吴老太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