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窈将铃兰花底部的刻印欢喜地摸了又摸,听到他的话又忍不住撅起嘴:“可是网上都在说,你们去南福寺,是去祈福求子的。”
顾津亭面无表情道:“我已经让人把热搜撤下来了,偷拍的那个记者我也会让公司发律师函。”
“还有,什么求子?”他捏了捏黎窈的脸,“你也不想想,家里养着一个爱哭的小姑娘已经够不省心了,我还出去求子?”
黎窈揉了揉脸,小声反驳:“你才……爱哭。”
顾津亭笑一声,朝她弯下腰,将脸贴至她面前,两人呼吸咫尺想闻,低哑着声道:“那……哥哥这次都要被你气哭了,还不快哄哄哥哥?”
“……”黎窈看他将脸低到同自己一般高度,她大概回忆了下他之前是怎么哄自己的,便也伸出手,揉了揉他柔软的乌发:“乖。”
顾津亭:“……行。”
他伸手拿过黎窈手中的手链,“哥哥给你戴上?”
“嗯。”黎窈乖乖地撩起毛衣袖口,将一截白皙的手腕露出来。顾津亭低头帮她将手绳扣上,他手指再次勾了勾那两朵“叮叮作响”的铃兰花吊坠:“会一直戴着它?”
黎窈点点头。
“就像戴在你包包上的那个护身符一样?”
黎窈再次点头:“当然,都戴着。”
顾津亭面上微哂:“行,都戴着。”总归是一碗水端平,那也勉强能接受吧。
黎窈将行李箱拉回到房间,早上铺得整整齐齐的床单已被他们弄得十分凌乱,回想起刚刚他将她摁在床上那么用力地亲吻,黎窈脑子便有些发热,她将床单重新整好,然后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衣服重新挂回衣柜里面。
黎窈拿了家居服进浴室里换,她站在镜子面前慢慢褪下自己的开衫,可以看到吊带背心上方,白皙的锁骨周围散布着凌乱的吻痕,还夹杂着一些啃咬的痕迹,她的嘴唇也有些肿,黎窈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双唇,这是顾津亭第一次吻她……他吻了她,还亲手编织刻印了铃兰花手链送给她,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他也有一点喜欢她?不是对妹妹的那种喜欢,而是……像她对他的那种喜欢……
换好衣服回到卧室,黎窈拿起手机,看到方若榆又弹了条微信消息过来:“乖乖,快看最新的热搜!”
黎窈点进微博,发现最新的热搜是一份顾氏集团官方号发布的声明,里面指出狗仔的爆料纯属恶意造谣,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另外,官方号还转发了一条用户名为“gjt”的微博:
1丶和贺女士不熟。
2丶已婚,没有出轨计划。
方若榆:“笑死,贺知晓把之前上了热搜的那条微博删掉了,我真的,替她尴尬症都犯了。”
黎窈才不在意贺知晓删不删微博尴不尴尬,她切回热搜页看着顾氏集团转发的这条微博傻笑了一会儿,然后点进那个名为“gtj”的用户主页,他的头像甚至还是微博的默认用户头像,也没有官方认证,主页空空荡荡只有今天发的这条澄清微博,活像个刚注册的山寨假号。黎窈默默地在那头像旁点了个关注。
晚上两人坐在餐桌旁吃着饭,顾津亭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下,你今天上午说的,代言不想要了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解:“你这阵子为了这个代言,每天不是抱着剧本读到半夜,就是到舞剧院做特训,怎么突然就说要放弃了?”
黎窈顿了片刻,才道:“因为……我没有办法。”
“竞选代言人的第二段展示舞蹈,是水下舞,我……没办法下水。”
她的声音发涩:“我试着……每天回来都用水盆盛满水,将头浸在水里练习闭气,可是没有办法……我一进入水里,我的大脑就没办法思考,没办法控制自己去闭气,哥哥……我克服不了心里的恐惧,我跳不了水下舞。”
顾津亭看她浑身紧绷,眼睛垂下盯着桌子,捏着筷子的手指关节紧到发白,那是一种极度自卑自厌的姿态,曾经……他也有过这种时候。
顾津亭放下筷子,走到她面前蹲下,他握住她攥紧的双手,温声道:“跳不了就跳不了,跳不了也没关系。”
黎窈仍是低着头:“我很没用……很懦弱……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害怕……我太懦弱了……”
顾津亭摸了摸她的头:“不就是怕水吗?哥哥也有很多害怕的东西,哥哥比你没出息多了,连跟人触碰……都害怕。但是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即使现在不行,以后也一定能找到克服恐惧的方法,就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