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房间,尔后孟家哥儿便也跟了进去,后面发生何事……奴婢不敢说。”
盛知春愣在原地,她忽而觉得浑身的血液倒灌至头顶,一时语塞。
看来她的好二姐并不只是想要至她于死地,还想要为自己奔一个好前程!
只是不知,盛元柳选中的本应该是魏昭,又为何换成了孟康?
荣华带着人在门前站定,门内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她冷着脸吩咐:“将门打开!”
侍卫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嘲瑰翁主,有些犹疑不决。
嘲瑰见状挑了挑眉:“几位怕不是不敢?若如此的话,便让我的人上去开门就是了。我们鄯善人骁勇善战,各个英武非凡,必然是不怕的。”
说着,她扭头看向身后几个随从,正要让他们上前将门打开。
荣华闭了闭眼,怒极反笑:“此事,便不劳烦嘲瑰翁主,我顾家的侍卫,还不至于软弱成这个样子!”
她瞪了侍卫一眼,厉声喝道:“还不赶紧将门打开!”
侍卫连忙低下头来,用力推了推门,门内早就上了栓,自然是推不开。
几人合力将门撞开,那股异香立刻从屋中窜了出来,好在众人早有防备,在场诸位皆无人中招。
荣华隔着门框朝里望去,屋中燃着几支红烛,烛花并不似寻常烛光那般明黄,反倒透着一股子奇异的紫光。
屋内散落了一地杂乱的衣物,除去男子的外襟,竟还有女子的贴身小衣,看的人脸上一红。
床幔早就放了下来,里面影影绰绰映出两个交叠的影子。
听到门开的巨响,其中的女子惊呼一声,立刻就要同帐中人分开。
可那男子非但不躲,反倒口中一面咒骂着,一面又扑了上去。
许是药量过大,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太清,而在男子的喃喃自语中,耳聪者敏锐地捕捉到了“柳儿”两字。
侍卫顾不上许多,上前一把将床幔扯开,露出里面正死死纠缠的两人。
那两人不是旁人,正是消失已久的盛家二姑娘盛元柳和不远万里前来投靠盛家的孟康。
众人一面掩面唾弃,又不想放过这新鲜的热闹,院中一时间嘈杂纷乱起来。
“天呐,你们快瞧,这不是盛家二姑娘吗!”
“他们盛家可当真是会教养女儿,生出个六姑娘会勾引侯爷,二姑娘如今幕天席地与人无媒苟合……”
“别说了,你瞧六姑娘还在呢!”
“怕什么!难道这不是她姐姐做的好事!”
荣华惊愕之余,终是不忘主持大局。
她先是叫自家带来的女使侍卫将屋中纠缠的两人分开,又着人熄灭了那几支诡异的蜡烛,将四面的窗子全都打开后才觉得屋内异香之气散了些。
待到吩咐人去寻寺中住持给诸位贵女家中送信,她才分出心神来寻盛知春。
“盛小六!躲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滚过来!”
盛知春藏在众人身后,此刻脸色灰败,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从未想过二姐姐会如此胆大妄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若是今日之事不得善了,不论是她还是盛璃月都会为盛家所不容。
不,盛璃月还有方大娘子护着,可她呢,没人会护她周全。流言蜚蜚,她会在整个渝州城活不下去,只能去投江!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几乎要嵌进手心,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荣华,眼中包着一圈泪,几乎立刻就要滚落。
她要尽力一试,不论是保全自己,还是保全纸鸢和小娘。
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荣华愣了一瞬,还是让人将她拉了过来。
盛知春脚步虚浮,叫人搀着走进了屋,甫一见到荣华便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痛哭出声:“郡主恕罪,郡主恕罪!”
荣华一阵头痛,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皱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是你的过错,有什么好跪的!”
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回答:“早先二姐姐便与孟家表哥两情相悦,郡主也是在我家瞧见了的,自那日后,家中长辈便做主为二姐姐和孟表哥定下婚事,如今只待完婚。如今她二人如此……如此定是情不自禁,还望郡主莫要怪罪!”
无论这药多霸道,若是有人在一旁协助纾解,自然解得快些。
盛元柳被分开后昏昏沉沉地,又遭泼了一盆冷水,已经醒了七八分。
听见盛知春如此说,她不由得心头火起,顾不上屋外的看客,竟指着盛知春软绵绵地骂起来:“你这贱蹄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嗦摆我的事!原是你害我,若我告诉父亲,看你今日还能不能活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