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康年算什么?他不想认这个弟弟,晏和景还送了口气呢,总觉得跟那种人扯上关系会变得非常麻烦。
“找机会我去见见明五。”晏和景活动着手掌,指节发出爆豆子一样的噼啪声:“这人的话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明五都已经支持了司康年好些年了,眼看着北境半壁江山都在司康年手中了,这个时候忽然反水。虽然晏和景不知道沉没成本这个词,但毫无疑问,明五若是在这档口上反水,那他前期的投入岂不是全打了水漂儿了?
这是一个生意人能够接受的事情吗?
正经事儿说完,自然就只剩不正经的了。最近情况不明,军务有些吃紧,晏和景在军中一连戴了十几日才回来。旷了好些日子,回家后又是好吃好喝伺候着,蓄了一身的劲儿,夜里闹得南乔几欲晕死过去。
但是窝在男人怀里睡上一夜,第二日她醒来又是精神抖擞,瞧着气色也比前些日子要好些,不用胭脂都粉扑扑的讨人喜欢。
花婶子这些个上了年纪的婶子大娘说起话来荤素不忌,见状不免调笑几句:“还是晏百户在家里好吧!你瞧瞧陆娘子,那小脸滋润的,啧啧!”
一群已婚妇人发出畅快的笑声,羞的尚未成婚的姑娘们都不敢靠近。
院子里晾着的辣椒都晒干了,南乔带人收了起来,又换了新鲜摘下来的串起来挂上去晒。这活儿做着不难,就是需要时间——她家没那么大的地方晒辣椒,偏偏每天都有人上门来送,怕新鲜的辣椒放着烂了,又安排了人手做剁椒。
总觉得这活儿好像越做越多了。
“婶子们要是家里有地方,不妨把辣椒晒干了再送来,我给加钱。”南乔踩着凳子往院子里挂辣椒,一脸无奈道:“你们看看我家这地方,实在是放不开了。”
女人们很痛快的应下了,晒个辣椒而已,又不费事儿,还能多赚些钱,何乐而不为?
“东家!”阿珍站在倒座房门口喊:“隋陶匠给送陶罐来了!”
“这就来!”南乔答应一声,交待阿桂把剩下的辣椒晾上,从凳子上往下一跳,被晏和景眼疾手快扶住了胳膊。
嘴上还叮嘱道:“你小心点儿,别摔了!”
女人们又是一阵哄笑,这回倒是没说什么打趣的话,只是那眉眼官司你来我往的,叫一个热闹哦!
瞧这小两口,可真恩爱!
南乔嘴上嗔了一句:“才这么点高度,哪里就至于摔到了。”见他那打扮是准备出门儿去,十有八、九是要去找明五:“谨慎着些,昨儿听嫂子说大哥今儿也休息,要不你叫上他,你们哥俩儿一块去。”
倒座房外头,隋陶匠正带着儿子往下卸货,大大小小的陶罐很快摆满了倒座房的货架。用不了多久,这些陶罐就会装上辣酱、剁椒、腐乳等,然后被远道而来的客商给运走,卖到大江南北去。
陆家如今可是隋陶匠家的大客户了,光是她一家定的陶罐就够隋陶匠一家子忙活了,这可比早些时候赶集摆摊儿有赚头。累虽累,有钱赚就是好事儿,往下卸货时脸上都是笑呵呵的。
“晏百户今儿在家呢?”见两人出来,隋陶匠先跟晏和景打了声招呼,而后笑呵呵冲南乔道:“陆娘子你看看,你要的罐子我给你送来了,大的一百个,小的两百个。”
晏和景看着车上用麻绳捆着的罐子:“要帮忙吗?”
隋陶匠的大儿子正往下搬呢,闻言连忙道:“不用不用,您忙您的,这点儿活我一会儿就弄完了。”
面上全是惶恐之色。
隋陶匠不好意思道:“这小子没出息,不敢见人,就愿意自个待着捣鼓活计。好在踏实能干,学的手艺也好,现在都快超过我去了,总算是有一门谋生的本事,将来我闭了眼也能放心了。”
“你有事儿就先去忙你的,我这儿做活儿的人多着呢,吆喝一声就有能搭把手儿的。”南乔先叫晏和景去做自己的事儿,又说隋陶匠:“瞎说什么丧气话呢!往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你老还得等着享儿孙福呢!”
隋陶匠乐的一张脸笑的见牙不见眼:“托福托福,全赖了陆娘子提携才有我们家的好日子过啊!听说您家的玉米收获后愿意分给大家伙儿种?那可千万不能忘了我家,来* 年我家也种上那玉米,多打上几石粮食,也能找媒人给大郎说个媳妇儿了!”
南乔听他话里话外那意思是在打探玉米,给他吃了个定心丸儿:“放心!来年必定有你家的份儿!”
除了栅子门儿外头,山里面还种了好些玉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