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算留下的人给赶走了。
“我听说,上头好像是打算统一建一批新房子,免费给流民们住。若是他们留下这里耕种三年,那房子就直接归他们所有了。”晏和景提到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他们有了地方住,原先的房子自然就腾出来了,届时再发还给持有房契的原主人。”
也不知道是谁提出的办法,听着还挺有可行性的。只不过南乔可不认为,有了新房子流民们就会把暂住的房子给腾出来,若是一般的民房也就罢了,若是陆家那样的砖瓦房,又宽阔又舒适,还自带院子和水井,哪个愿意轻易搬走?
只怕到时候还有的磨。
“至于我们住的地方,已经准备好了。”晏和景放开南乔,从袖袋里拿出一把黄铜钥匙,转身交给南乔:“这是咱家大门的钥匙,娘子你且收好。”
“你准备的很充分嘛!”南齐满意的收起钥匙,对晏和景隐隐带着献宝表情的脸伸手一掐:“你赁的房子?地方有多大?咱们家如今可是六畜兴旺了,地方太小可没地方放它们。”
晏和景顺势双臂一收,就把投怀送抱的小娘子拢在身前了:“是跟青石镇时一样的一进院儿,不过要比那边更宽敞一些,带个大院子,你想种菜还是种花都使得。等回去了我找人在外头弄个牲口棚出来,把羊圈起来,至于鸭子......”
这可不是三五只,绑了扔挑子里就能带出去的,那么一大群鸭子该怎么带出去?
南乔会意,虽然有些舍不得,还是狠狠心:“留两对种鸭,其余的杀了带出去吧!我瞧着你这阵儿瘦了好些,脸色也憔悴,老鸭补人,正好炖了给你补身子。”
晏和景甜蜜之余略有些心虚,指尖挠挠鼻翼,小声道:“那房子不是赁的,是买下来的,花了六十两银子......咱家如今不剩多少银钱了。”
山中的生活用不到银子,晏和景出山时,南乔本着有备无患,穷家富路的心思,把家里那点儿存银全给他带上了,拢共也没个十两银子。晏和景花了六十两银子买屋,怕是把这两年的饷银全砸进去也不够。
“欠了多少外债?”南乔并没有责怪他自作主张乱花钱,在她看来买屋这是刚需,以后搬出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早买还能多挑选一下:“没关系,没钱了还能赚。再说咱们家还有羊和鸭子呢,我那儿还有一支炮制好的灵芝,这些不都是钱吗?”
他们家也就是没有现银而已,若要说能换钱的东西,那还真不少。
晏和景松了口气:“没有外债,我这两年得了几回赏银,手头的银子刚好够了。”
两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晏和安跟老邢就找了过来,后者尤其心焦,因为这回只有晏和景一人回来了,邢顺没回来。
会不会是在外头出了什么事儿啊?邢家人心里七上八下的,等了一阵子,估摸着人家小夫妻贴己话说的差不多了,便急急寻了过来。
晏和景一见便明白了:“不必担心,邢顺眼下是宁王殿下身边的亲兵,这次跟着殿下远赴京城去了,才没能回来。”
老邢这才松了口气,继而便是大喜过望。
顺子都当上王爷的亲兵了?哎呦娘喂!这可真是出息大发了!他们邢家祖坟上莫不是冒青烟了吧?虽只是个亲兵,可俗话说得好啊,宰相的门房七品官,顺子给王爷当亲兵,日后那前途还能差的了?
当初这小子闹着要去当兵他还生气呢,如今再看当初那一步竟是走对了!
“邢顺离开前,托我在外面赁了处宅子。”晏和景告诉老邢:“跟我家相距不远,这回我是打算把家人接出去的,你们家是一起啊还是等邢顺回来再出去?”
不等晏和安开口,他又说了一句:“哥,我也给你家赁了一处。”
他能力有限,自家的屋子就花光了这几年的存银了,帮着赁一处位置好的屋子已经是力所能及了。
好在晏和安了解这个兄弟,对此只有感激的:“行!花了多少钱,一会儿我给你。”
亲兄弟明算账,都是成了家的人,银钱上尤其要分割清楚。
老邢很想立刻应下跟晏和景一块儿出去,但这事儿他一人说了不算:“我得回去跟你嫂子他们商量一番,你难得回来,晌午都上我家去吃啊!我叫你嫂子杀只鸡,咱们好久没见了,一块儿喝两杯。”
男人们凑到一起聊事情,不是喝茶就是喝酒。茶叶山谷里是没有的,只能用苦丁茶茵陈茶凑活凑活,但酒却是有的。山里面各种野果多,吃不了的不是晒了果干便是酿了酒,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区别只在于谁的手艺好,酿出来的酒口感更好而已。
孟氏得知要搬出去住,晏和景连屋子都买好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