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没有我那事儿,他们也娶不到媳妇儿!”
自家人都快挤不开了,还惦记着娶媳妇儿?娶回来睡大街上啊?
这话说的,一群堂兄弟从里头冲出来要打他,赵玉柱忙抱头鼠窜跑了,跑出一段还不忘撂话儿:“等着瞧!日后我还来!”
他两手空空一肚子火儿的回到蔡婆子这儿,刚好蔡婆子跟一群人闹翻了,从打嘴仗升级到动手,扯头发挠脖子的撕扯成一团。还有人趁着蔡婆子被缠住,跑到井台边私自打水。
“给老子放下!”赵玉柱火冒三丈,冲上前一头顶开试图偷水的婆子,把对方的水桶从井里提出来一扔,小半桶清水洒了一地:“上我们家来偷水,欺负我蔡姐,老子跟你们拼了!”
“娘!”人群中冲出来一个,直奔赵玉柱:“当家的你快来!这臭不要脸的敢推咱娘!”
于是这边也打起来了,剩下的人趁机浑水摸鱼,* 再度冲到了水井边。
蔡婆子见赵玉柱被人打,赶忙推开与自己推搡的婆子,冲上去帮忙:“你们住手!别打他!你们别想偷水!不给钱不能打水!”
一时间,打架的、拉架的、偷水的全都挤在了水井边这一小块地方,你推我搡乱作一团。混战中也不知是谁用力推了蔡婆子一把,她脚下拌蒜没站稳,向后一头栽倒在井台边,后脑山撞上了石头制成的井栏,瞬间没了动静。
灰白色的井栏上,飞溅着刺目的猩红。
打成一团的人还没有发现问题,外围看热闹的惊呼出声:“血!出事儿了!出人命了!”
井旁缠斗的一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惶恐不安的看着倒地不起的蔡婆子。赵玉柱哆嗦着手过去试了试,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虽然没说话,但他这反应已经说明了问题。
“死、死人了!”
也不知是谁颤抖着声音喊出一嗓子,聚集在蔡婆子家的一群人瞬间一哄而散,好些人连自家水桶都不要了,连滚带爬的往家跑,生怕跟这人命官司扯上关系。
也是巧了,这桩案子发生的时候,隔壁陆家恰好来了一队官兵。
晏和安一早收到弟妹叫人带来的消息,得知已经离开的三殿下居然负伤出现在青石镇上,还被弟妹给救了下来,不敢耽搁,第一时间就报给葛良年知道。
他长了个心眼儿,故意选在葛大人、刘县丞、马主簿以及乔师爷都在的时候进去汇报,顺利把县里的四巨头全都给卷了进来。
得知三殿下在昌平境内遇袭,几人不管是出于真心或是假意,当即第一时间带人直奔青石镇。
南乔看到司瑾知被县衙官员团团包围虚寒问暖,心中满意的比了个v。非常好,人救了,人情也有了,如今再顺利出手,往后就跟自家没什么关系了!
隔壁一声“死人了”成功吸引了这边的注意力。
司瑾知趁机从一众关怀中解脱出来:“出事了,你们先过去查看情况,容我与恩人道谢几句。”
葛良年知机,连忙带着人往隔壁去了,留下晏和安等几个身手好的守在外头。
司瑾知看向南乔,肯定道:“是你通知的官府。”
南乔面带得体微笑:“寒舍简陋,公子身份尊贵,岂能屈就于此?县中有高床软枕,仆从侍候,又有高明医师随侍左右,岂不比这乡下地方强多了。”
司瑾知嗤笑一声:“巧言令色!你其实是担心受我牵连吧?”
“既然您一定要挑明了说,是!”南乔对上他咄咄逼人的视线,不慌不忙道:“公子明明身负重伤,却不肯去医馆,说明身后一定有追兵。我们只是寻常百姓,没有应对风险的能力,能帮您包扎上药,留您住一晚已经是尽了最大努力了。”
司瑾知定定看她,咬牙点头:“你很好!”
南乔退后一步福身:“多谢您体谅!”
他体谅,司瑾知假笑,都被架起来了,他若是不体谅岂不成了忘恩负义?
“你那个盐水洗伤口的法子,前线将士们可能用上?”算了跟她生气做什么,到底是救命恩人,手里还捏着个可能有大用的好法子。
南乔一愣,没想到昨晚她拿来将就用的盐水居然入了司瑾知的眼。不过细想之下也能理解,古代这时候好像是没有切实有效的消毒手段的,受伤之后就得看命,命好的扛过感染去,命不好的就没命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切忌得是淡盐水,盐不能加太多。”若是能为前线将士做些什么,南乔也是愿意的,因此不厌其烦详细解释:“还有那水,一定要是烧开放凉的。盛水的器具,包扎用的纱布等等,都得用沸水煮烫一遍。”
她说的仔细,司瑾知也听得认真,原先剑拔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