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却根本不知道这封号是什么时候定下的,还以为司瑾知从头到尾就是宁王呢!
“现在没别人在了。”司瑾知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一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看的郑海棠红了脸:“你那个大秘密,可以说了吗?”
他看似放松,双手却一直拢在宽袍大袖底下没有露出来,暗中扣住了设计精巧的袖箭。此物虽小巧却杀伤力极强,一旦面前女子有任何异动,瞬息之间就会被袖箭射穿了喉咙。
郑海棠身处险境却不自知,轻声道:“民女有个特殊的能力,能看到一些现下还没发生的事情。虽没真正见过殿下,但民女侥幸窥见天机时,已经领略过殿下风采,是以能够认出殿下。”
司瑾知凌厉的剑眉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清场之前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告密、行刺,甚至连□□都想过,结果最后给他来了个神棍?
“子不语怪力乱神。”司瑾知微笑道:“我敬鬼神,但不信鬼神。”
“这是真的!”郑海棠急道:“民女可以证明给殿下看!”
司瑾知“哦”了一声:“你要如何证明?”
郑海棠想了想,她脑海中印象最鲜明的,除了京城中那些事儿之外,便是颠沛流离的逃荒岁月了,当下便道:“今年北地会有大旱,粮食减产。”
司瑾知顿时笑了:“这个不需要你告诉我,我也知道。”他到北地一段时间了,岂会不知本地久未降雨?田地中的麦粒几乎都是干瘪的,减产是毫无疑问的。
“现在还没到最旱的时候!”郑海棠连忙道:“河道断流,井水干涸,老百姓没吃没喝只能逃荒。对了,还有蝗虫!遮天蔽日,赤地千里,下一季的收成也没了指望。”
司瑾知已经不笑了,表情凝重。只是几句话而已,却听得他不寒而栗,只要稍微想一想那番场景,便觉如坠深渊。
郑海棠被面无表情的司瑾知所慑,下意识后退一步,不敢再说话了。
宁王殿下长得那么好看,沉下脸的时候还真挺吓人的。果然不愧是天潢贵胄,有种不怒自威的派头!真不明白上辈子陆南乔是怎么做到打动他的,她可不像自己,有着知晓未来的优势。
“你透漏的消息很重要,当然前提是你说的是真的。”司瑾知思索片刻,收敛心神微笑道:“我这里有一件事情,你若是能说准了,我就信你有那种能力。”
郑海棠屏住呼吸:“我并不是什么都能预见的......但我一定会尽力的!”心中默默祈祷,宁王要说的那件事情可一定得是她知道的!
“北境地带与胡人毗邻而居,胡人野心勃勃,犯我中原之心不死。而今有大胆贼人,私下贩盐与胡人,壮大胡人势力,损害我大安利益。”司瑾知看着郑海棠:“此事,可在你的预见当中?”
让我看看吧!你是真有本事,还是信口胡言,就从这桩私盐案子开始吧!
郑海棠忽然大大的吸了口气,虽然她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无疑已经揭晓了答案:这件事情,她知道!
果然,郑海棠开心的笑道:“殿下可知道青石镇?青石镇有一家盐铺,掌柜姓金......”
真是幸运!她* 上辈子就曾在金掌柜那里买过私盐,非常肯定金家盐铺做着私盐生意。最艰难的那段时期,他们家连盐都买不起了,最后还是靠着相对廉价的私盐撑过来的,算起来金掌柜还算对他们家有恩?
可谁叫贩卖私盐犯法呢,金掌柜犯了事儿,被抓到也是情理之中吧?再说,她买盐的时候,又不是没付钱。
司瑾知得到了线索,不禁对郑海棠稍微高看了一些。若她真有那样的能耐,那先前“宁王”这一称呼,莫非是他将来的封号?
他想做的,可不仅仅只是个王爷而已啊!
胖乎乎的金掌柜揉了揉右边的眼睛,嘀咕道:“今儿这眼皮子一直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弄得我心慌意乱的。”
转头对上南乔又笑出一脸褶子:“不能再便宜了,咱们这可都是上等官盐,再便宜咱就得折本儿了。”
“掌柜的通融通融嘛!”南乔也丝毫不肯退让:“一斤二斤的我也就不降价了,可这不是我们家要的多吗?”
可不是要的多!金掌柜嘴唇一哆嗦,他做这行这么多年,头回见有人买盐张口就要五十斤的!好些人家买粮都不敢一次要这么多。
“每斤最多给你便宜两文钱!”金掌柜小眼睛一瞪:“不少了!五十斤盐加起来,都给你少算一百文了!”
盐价如今已经飙升到了八十文一斤,五十斤盐就是四贯钱。这钱南乔拿得出来,宴和景婚后上交的小金库以及她做头花生意攒下的钱,加起来也有个十几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