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
“那应该是在十多年前了,我还住在京城,隔壁住着一家北倭人,就信仰这个九头鸟,认为它能预知福祸。
每个月十五那天晚上,隔壁就会热闹非凡,我原本以为是他们在那天宴请客人。
然而,有一天,我发现了他们家的秘密——
他们桌上摆的哪里是宴席?
那是祭品,用活人的血肉做成的祭品!
盘子里面装的是活蹦乱跳的心脏,被布置成各种形状的孩童四肢和血肉!”
容翊闻言,难以置信地站了起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这简直是丧尽天良!他们怎敢如此践踏生命?”
莉莉丝也皱起了眉毛,这简直是太过分了,就算是人类在她们恶魔的食谱上,但她们也重来都不虐待食物。
娄妈妈抓紧她手中已经被冷汗浸湿的手帕,接着回忆道:
“我不敢声张,只能偷偷观察,到后来,一个带着面具狐狸面具的人走了出来,用一把骨架做成的剑,在九头鸟图腾下缓缓割开了一个孩子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沿着事先刻画的图腾纹路流淌,我听到来着黑暗中的低吼,以及……
一声让人心悸的啼鸣。
从那以后,我开始频繁地做噩梦,梦中总是那孩子的身影,他被那帮畜牲给肢解分食……”
娄妈妈无力地跌坐在一旁,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被无尽的恐惧与无助吞噬。
我曾经尝试着去报官,但每当我想要离开时,总会有一股力量让我没法说出口,便写了封匿名信,塞在了官府门口的石狮子底下。”
娄妈妈颤抖着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无声滑落,打湿了衣襟。
“我之前也怀疑过,这一切可能只是我的幻想,可今日见到这个图腾……”
方好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方好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沈正站在那里,双目通红,握紧了拳头,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没有理由去怪罪娄妈妈当年的隐瞒。
换作是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害怕,在那种情况下能还能保持冷静,能够自保已经是很不错了。
“那你是如何脱身的呢,那些人没有发现你吗?”
他喉结动了动,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娄妈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坦诚回答,她摸了摸耳朵上的耳坠。
“其实,我当时也是侥幸,那时候年轻嘛,自己一个人住在京城,碰到熟人也不想打招呼,就装作自己是个瞎子聋子。
这一装就是好几年,所以他们自然就没怎么留意到我,毕竟在那些人眼中,我只是个不起眼的‘残疾人’。”
娄妈妈也有些尴尬:
“虽然有些荒缪,但直到那些人被赶来的官兵抓起来,都没有人知道我的的眼睛能看见东西。”
众人:“!!!”
何止是荒谬,这简直就离谱好吗?
娄妈妈那时候装瞎装的像不像他们不知道,但她的邻居们可能是真的瞎子。
气氛突然变得轻松了起来,毕竟敌人虽然凶狠残暴,但他们智力有缺陷啊。
38 昏迷
◎怎么可能?我可是最厉害的!◎
寝宫内, 沉水香还在袅袅升起,缭绕在整个空间。
躺在龙床上的容屿眉头紧锁,他忽然惊醒, 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他伸手捂住胸口,试图平息这突如其来的不适, 但那股窒闷感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容屿的额头上迅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在跑过来的孙公公尖锐的爆鸣声中, 呕出了一口血,昏迷了过去。
御医们被紧急召来, 他们神色凝重,鱼贯进入寝宫。
灯火被迅速点亮, 将原本幽暗的寝宫照得通明。
几位年长的御医围拢在容屿身边, 搭脉诊断, 空气中的氛围紧张又压抑。
“陛下的脉相虽相较于常人虚弱, 但并无异常。”
景院正看向容屿苍白的面容,眉头紧锁, 眼神中满是忧虑,
“我等只能先施针稳住陛下心脉, 再想其他办法。”
“这……连你们都没有办法吗?”
孙公公在一旁焦急道:
景院正一边施针一面安抚着他:
“我朝疆域辽阔,奇人异士众多, 或许有些民间偏方和医者能治疗此证。”
孙公公闻言, 眼中重新闪烁着希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