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强势地堵住她的嘴,幽暗的目光中倒映出她烦闷的模样。
活都不让说完!
舒玉气呼呼地要将他给推出去,可是高大的男人怎么可能被她随手一推,就给推出去了呢?
但奇迹就这么发生了。
他直接被她推开,在他的身后是软软的床,他直接躺在了上面,不过他人高马大,她的铁艺小床不能使他舒适,他往后一靠,后脑杓狠狠地撞上了床尾的铁杆子上。
咚!
她身体一阵发凉,看着还停在半空,明显是杀人未遂的手,她脸色一僵,以为他肯定会站起来说她一两句。
结果室内陷入一阵安静,这种安静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她的良心。她咬着唇上去,见他紧闭着双眸,头部不自然地贴着床褥靠在床尾。
她紧张了,“南琛,你没事吧?”
没有回应,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他一动也不动,她的心跳也躁动起来,她不安地坐在床边,伸手将他的头擡起来。
“嗯。”他痛哼一声。
叠在他脑后的手也摸到了一块小包,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的红晕,没料到他撞得脑袋长了包。
“对丶对不起!”
“肿起来了。”他半眯着眼睛,死赖在床上不动。
她看着他,唇一咬,“就是头上长了一个包而已,不会影响到你的行动。”
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现下他用苦肉计都不能融化这个女人的心了。
她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分上,南琛可以缠着她,但是这么不要脸的缠法他自己都不喜欢。
装柔弱博取同情是一项需要技术的事,他是做不到的。
脑袋上撞了一个包,但不至於就撞出脑震荡,她不会无知到以为刚才的力度能把他给撞傻了。顷刻,他倒情愿她把他撞傻了,装疯卖傻地缠上她也好,可惜没有。
舒玉冷着脸站在一边,无声地示意他起身离开。
南琛一手揉着肿包,一手撑着身体下了床。
“你真的想要我离开?”
“嗯。”她点点头。
“还是需要冷静?”他眯着眼睛,散发着危险。
“没错。”
意料中的回答,南琛轻轻一笑。
他的笑很奇怪,以往他的笑充斥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很让人心安,可现在舒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在谋算什么?
南琛心头突然烦躁,他猛地扯住她的手,低声地像一只危险的野兽般发出警告,“还有三天就过年了!”
话音刚落,他死死地吻住她的唇,他的牙齿就在她丰润的唇瓣上咬着,起初是轻轻地磨着,就像是无法诉情的情人,可后来他的吻变得像暴风雨般。
“啊!”她痛喊一声,唇上冒出一朵朱红的花。
他的眼里只剩下动物世界中雄性动物对雌性的占有,淡淡的铁锈味在他们的口腔里流动着,她痛得含着泪水。
南琛默默地推开舒玉,像一位绅士伸手抹掉她嘴角的血渍,可她的唇瓣上已经有了他的印记,他的眼神带着浅浅的喜悦。
她只能是他的。
“我走了。”他讳莫如深。
舒玉痛得想发火,要破口大骂,要出手揍他,却被他这一句话瞬间给浇熄了怒火,她呆呆地看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大晚上去堵他,死皮赖脸的进了家门,现在竟愿意主动离开?
南琛直直地将她惊讶的神色收入眼底,很好,只是惊讶,并无喜悦或者是兴高采烈,他的理智稍稍回笼。
舒玉楞楞地看着他越过她,提起放在旁边的行李箱离开了,高大的身影在晕黄的灯光之下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和猜不透。
嘴上的伤提醒她,这一切不是梦,他真的走了,她轻眨着如扇的睫毛。今天他让她心慌丶发怵,这样的他,太过陌生了。
游荡在寒凉的空气里,舒玉拿着一杯奶茶,啜了一口,一双大眼看着前方的大楼。
她的网店在网暴时被投诉关店之后,一直没能把押金退出来,舒玉想找个律师咨询一下,跟着全家去三亚过年的周思乔推荐了跟她家有合作的钟律师。可到了前台一打听钟律师一小时咨询费就要一千块,她网店押金才两千。
人家是周家的合作律师,总不能让人做免费咨询吧。
舒玉失落地晃出大厅,离开了大楼。她包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