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他其实想问的是,我们养孩子,以什么身份?但一想,他也是疯魔了,竟然还想要个身份,可能吗,难不成真指望庄继北三媒六聘和自己大婚一场?
他压下了这个念头,旋即又道:“要不还是再等等吧,我们如今可还要面对太子,分不出心……”
“还等啊?”庄继北坐起身来,拉了把温从,给对方身后垫了个靠枕,面对面地说,“再过两年,我们都而立年岁了。”
温从扶额叹道:“养个孩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你得为他负责的,你以为光抱回来就不管了?”
庄继北道:“谁又说不负责了呢?”
温从道:“那我问你,若是咱俩败给了太子,孩子交给谁养?”
“煜宁。”庄继北想也不想就道,“我之前给他提过一嘴,他愿意的。咱俩真要死了,孩子给他,能放心的,他家是书香世家,煜宁性子好,对孩子也不苛刻,他家新妇又是侯府出身,断没有刁难人的劣习,大可放心。”他身子前倾,“我连乳母嬷嬷丫鬟小厮这些都想好了,咱们收养个孩子,也有了正当理由将翠竹等人从永宁府调回来,另外,趁这个空隙,还能在府里以奴仆的身份安排些我们想要的人在身边,一举两得!”
“……”温从上下扫了眼他,“我听明白了,你不是在和我商量,你是已经决定好了,通知我一声的是吧?”
庄继北讪笑:“该商量还得商量,这不得你同意嘛。”
“哦,那我不同意。”
温从将靠枕扔到外面,躺在床上,棉被蒙住脑袋,任凭庄继北怎么撕扯都不动声,临了,也没有个结论,庄继北丧气地踹了脚被子,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