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以推进下一步;而另一边的作品在完成度上都所有欠缺,透露出了几分制作者者的不耐,若是想要推进,多少还需要前者的照拂。
“两个人?”奴良鲤伴很快就意识到了关窍,不过,“总得人出现吧,总不至于我们得说服这些东西吧。”
“或许是窥视过去的一角呢?”
散兵拿起在未完成品中显得格外特殊的一柄,这是把未完成的刀胚,刀柄上刻有极其精细的花纹,周围是一圈火焰,中间果然如奴良鲤伴所说,是最常见的锤子。
作品的奇妙之处在于,他们制作之中倾注的情感,可以跨越了时间被后来者感知到。这柄未完成之作不管是用料还是手法上,都能感受到制作者的用心。
散兵又检查起来工作台上的其他工具,丝毫不意外的发现除此之外上面都没有铭刻任何东西。
“那也总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寻找吧,谁会在工作间里写——”奴良鲤伴的话戛然而止,有着夜视能力的他自然清楚的看到少年唇角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得意和嘲笑的神情——不对——是白皙指尖夹着的几封信件。
他瞪大了金色的眼眸,不可置信道:“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写信啊!”
“会出现在这里本就不合情理。”散兵挑了挑眉,从未封口的信封中抽出了信纸,他看了一眼就意识到了这种行为实在愚蠢。
都怪奴良鲤伴。他毫无愧疚的想到,一边自然的好像他只是为了检查信纸上是否有字迹,便自然的走出了门外。
他与大妖怪擦肩而过,本想打趣两句,却在看到广场上的变化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看来是找对路子了,这东西刚刚可还没有呢。”
火堆周围颇为贴心的多了四个垫子,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变动。
两人走了过去,奴良鲤伴好奇的注视篝火,果然像是散兵所说一样,明亮的火焰跃动着,却没能啃噬掉半分柴火。
而垫子上,靠近他们出来的建筑那侧的两个上绣着锤子与火焰的纹样。
“所以说,我们得来一场火边谈心?”奴良鲤伴很快的进入了角色,盘算道,“这倒是有些像是夏夜里的活动,不过还少上些佳酿。”
散兵抬起头,原本干干净净、一无所有的天空中,冒出了一截弯钩。
“你倒是想的不错,只是,这地方就算有酒,恐怕也是我们饮用不了的吧。”散兵勾了勾唇,冷酷的打碎了他的幻想。
但奴良鲤伴的失落只存在了不过一瞬,“也是,不过也好,总不能真的* 半点紧迫感也没有。”
“我可从没在你身上看到过这种东西。”
大妖怪无辜的眨了眨在夜晚像猫一样似乎在发光的金色的眼眸,“有你就够了。”
他刻意停顿了许久才接上,“一个人紧迫些刚刚好,两个人就要乱了套了,我也好方便查缺补漏嘛。”
散兵故作优雅的轻哼了一声,坐在了靠近蜡烛的位置上,悠悠道:“只是,你说的好像并不是我。”
他可不是那种急着做什么便有所疏漏的鲁莽之徒。
奴良鲤伴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只可惜眉眼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情感,“是极,看来这套说辞并不通用,待到闲暇了我一定好好琢磨。”
散兵沉默地瞥了他一眼,只觉得竟然陪他搅进了这种话题也是昏了头了,重新抽出信封借着火光阅读起来。
奴良鲤伴走到了他的身后,扯了扯垫子不动,思及反正这里尘土不会沾染在身上,索性坐在地上把下巴抵在了少年的肩膀上一起看了起来。
散兵微微侧眸,还是默认了身上多了个大型的挂件,展了展信纸,只见上面的字迹十分规整,却多有涂改,执笔人心中的纠结犹豫比内容更先一步呈现在眼前。
“……于工匠一途,最重要的便是‘责任’。自小以来,你不缺勤奋和热情,倒是心性太急切,世间怎么能有作品一次成型?若无千万次的捶打打磨,如何才能锻造出完美的作品?”
“看来不是求和信啊。”散兵挑了挑眉,这上面的内容若是平时还好,在产生了分歧的时候,不亚于火上浇油。
“如果是求和,他们早就自己解决了。”奴良鲤伴耸了耸肩,“不过没寄出去的话,应该也还有所转圜吧。”
火既然着起来了,就算没有浇油,也只是烧的没那么旺而已,该被火舌吞噬的部分早就开始了。
他们继续看下去,只可惜信件里多半都在梳理对方的缺点,技艺尚需提升之处,虽然言之有物,但显然并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