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自己怎么能感受到自己的牵引呢?
而奴良鲤伴突兀的变成了这幅模样也不奇怪了,大抵是那个时候,这块宝石的“器皿”便从澄香变成了自己。
散兵朝着澄香挥了挥手,“来吧,我找到把你变回原样的办法了。”
有着红线的束缚,奴良鲤伴自然也目睹了他取出宝石的模样,他的不免有些惊讶,但回想起那些异样,又觉得十分合理,只是有些懊恼那时为什么不足够细心。
澄香飞到了窗框上,她垂着头,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流露出激动。
散兵皱了皱眉,不知道在自己沉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们改变主意了?
他看向了奴良鲤伴,后者轻轻咳了一声,“先把我变回来吧。”
散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若是不信任倒也正常。这算不上气恼,但也难免被扫了几分兴致,他握上奴良鲤伴的小爪子,如同这个家伙莫名变成那副样子一般,伴随着一阵烟雾,身材高大的长发男人替代了小型啮齿动物。
“哟,这幅姿态还真是久违了。”奴良鲤伴如同之前一样闭着一只眼——散兵这时才想起来,似乎这家伙在变成松鼠的时候,也很好的维持了这一点,思及此,他的面色不由有些古怪——朝着纱重她们在的方向挥了挥手,“也该考虑好了吧,和叶姐姐,纱重女将。”
“妾身已经想好了。”和叶走上前,对散兵施了一礼道,“请您将妾身和小女变做一对信天翁吧。”
散兵用余光瞥了一眼心虚的翻看着梳妆台的大妖怪,轻哼了一声,他看向澄香,“那么代价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不同于映月和影月,澄香只是普通的人类,尽管分享生命这种事情对于死而复生来说代价已算是低廉,但是人类的寿命终究是不同于妖怪和付丧神。
“我已经想好了。”
散兵的目光又看向了纱重,她只是站起身,同样向他施了一礼,“就麻烦您了。”
“你不和她们一起离开吗?”
“我可是这里的女将,我走了其他人怎么办呢?”纱重笑了笑,“再说了,我也答应了澄香要好好照顾真澄呢,这孩子……比起和叶到更像是我些。”
散兵观察着她的表情,没能找出半分破绽。便依言将两人化作了一大一小两只信天翁。
“快走吧。”纱重看着两只站在窗框上的鸟儿,“等到了天亮了,难免有哪些不长眼的家伙要靠着射鸟逞威风。”
大的那一只信天翁中眼眸中流露出担忧和不舍。
纱重却忍不住笑了,她眉眼柔和,在那个少年昏迷时,和叶想要劝她离开,却又无法开这个口的样子还清晰无比。
“和叶,你把我想的太好了。”纱重露出一个面具一般的假笑,这是花街女人战斗的盾和矛,低声道。
纱重用含情脉脉的目光注视着她如此说道,“我从未为那个女人伤心过,那件事情只是意外,既然背叛了楼里的大家,得到那样的结局,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
她为那件和叶挂念却说不出口的话定了性,但她也有永远说不出口的东西。
比如,她这一生只为一个人的逝去流过泪,那个人是她相互依靠挣扎着生活下去的真正家人……或许还有爱人。
但正是因为这种情感,她才更需要像那个人一样,她会为依靠着她的孩子们支起在这种地方能够喘息片刻的休憩之地。
她目送着两只相互依靠的鸟儿离去,眼眸在早晨的阳光下,不由溢出了满满的泪水。
……
而在她们告别时就已经悄咪咪离开的两人,走在回程的路上倒是少见的安静。
往日里负责活跃气氛的总是奴良鲤伴,如今一沉默,倒是让散兵有些不适应起来了。
他有些不适应的僵硬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奴良鲤伴在复盘散兵的情绪何时受到了影响,一直以来那些宝石的宿主从没选择过对方,便让他失去了不少警惕之心。不知道怎么,他就想到了少年昏倒时的模样,于是下意识吊儿郎当地道:“唔……在思考你梦中幽会的男人到底说了什么。”
第53章 束缚
“……嗯?你很好奇吗?”
或许是因为这块无聊的宝石干扰下带来的遐思, 在听到奴良鲤伴不着调的用词,散兵短暂的僵硬了一下,思绪蓦然跑偏一瞬, 回神后转而眯了眯眸子,绽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
“或许你也被我们两个牵扯其中喔。”
“怎么说我都和猫扯不上什么关系,好奇心重一些大概也是无妨的。”奴良鲤伴眨了眨眼。
现在倒像是好奇心颇重的猫了。散兵好像看到那条蓬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