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假装昏睡。
她这个人睡姿不好,一个不小心手就会乱摆,例如她恰好地把手放到了嘉应的腹肌上。能感到薄肌,在手掌下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美滋滋。一天摸四个不同男人的腹肌,这是我不花钱就能享受的生活吗。耳边听着嘉应在喃喃念着佛经。“……五蕴皆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诸法空相……”别说,还挺催眠的。叶晓曼的眼皮越来愈重。不知过了多久,诵经声停歇了。昏昧的光线中,只听到嘉应的呼吸,似是促急了起来。叶晓曼感到他伸出手,似乎抗争了许久,终究是没有敌过内心的心魔。她的手还放在他腹部。他的大手无声靠近,悬在她手的上方。也不覆上,她只隐约感到肌体的热意。热,在静默中越来越近。他终于伸出他的食指,顺着她的指尖。轻轻地往上移动。一点一点。游。移。路过手腕,顺着手臂。潜进。睡衣。蜻蜓点水般,指尖的舞蹈。一个小勾子,欲语还休。勾得她遇罢不能。自古情深留不住,总是钓系得人心。别看外表是纤尘不染高岭之花,其实很会嘛。又因为这触碰。带着激烈心理斗争之后的自甘剁落。更让人感到刺激了。那句俗话怎么说的——拉良家子下水,劝风尘男从良。人类的劣根,从古至今如出一辙。叶晓曼被钓得七上八下。快乐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