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商量,最后还是将蒋文清的进士牌坊放在了长寿县。
不过濮阳那里,依旧会立起两座进士牌坊。蒋地主在濮阳出生,蒋文清在长寿村出生,这样的安排很合理。既然濮阳老家依旧会立起来两座牌坊,族老们就没有那么抗拒了。濮阳老家还是有几个蒋家人的,只不过是看祠堂的老人。几对夫妻都是蒋家旁支,当年被安排留下看护蒋氏祠堂,因此,每家都可以靠族里的族田过活。这次蒋长青带着一众蒋氏族人回濮阳,也是打算重修祠堂,再另外安排得力的人看顾。毕竟原来的几家人都没什么人了,只剩下孤老,看了一辈子祠堂,也是时候退休安度余生了。“堂兄,这次修祠堂,就让我家出银子吧!”蒋地主说出了孙儿昨晚的决定,虽然他并不明白为何自家要出这个钱。“祠堂是蒋氏全族的祠堂,怎么能一家出钱?况且族老们已经商量好了,除了各家出一些,其余的都用族田的出息。这些年族田已经几百亩了,也攒下了不少银子,除了贴补族学,就是留着用来修祠堂的!”“这是明斐的意思,这孩子还惦念着当初入族学念书的恩情,也想为蒋氏一族尽一份心力。”蒋地主见蒋长青拒绝,只得说出实情。“蒋家这些年有上百名子弟在族学读书,明斐当初也是通过了考核入学,这算不得什么。”蒋地主还要说话,被蒋长青制止:“好啦,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家就同族里各家出一样的吧。”蒋地主把这件事告诉孙子,蒋小七倒是没想强求,之所以想出银子,也只是想让祖父和父亲的名声更好。既然叔祖父已经决定好,族老们也有自已的考量,那就不强求了。实在不行,就等此间事了,再给族里捐些田地。家族兴旺,每个蒋家人都该出点力,族中有足够的钱财了,才能让所有子弟不为温饱耽误了读书。蒋小七自已就深有体会,身在地主之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他从没有为了做生意耽误读书。后来做些生意,纯属有自已的考量和计划。以他们家的财力,就算他什么生意都不做,也没有无意间得到前朝公主的小金库,他也依然能衣食无忧。而很多蒋家旁系的旁系,自已没田没地没房产,在这个时代,连“庶民”都算不上,归为“氓”和“流”。而蒋小七家虽然有房子有地有些钱财,在之前也够不上“寒门”的边儿,毕竟“寒门”指的是落魄的贵族、世家。以前他家只有俩童生顶门立户,没有人当官,只能算“布衣”。而现在,蒋地主和蒋文清两人有了进士功名,即将被授官,他们家因此改换了门楣。现在的蒋家,算是“寒门”了,毕竟没有百年世家那种树大根深的底蕴,处于起步阶段。也是民与官,百姓与士大夫之间的过渡阶段。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蒋家父子的官越做越大,未来蒋小七和几个姐夫在官场上发展也良好后,到了第三代,才能初具底蕴。这是蒋小七他们小家,蒋氏一族的大家,已经出了第一位四品官,在宗族观念强烈的时代,这对于蒋小七家也是极为有助益的。如今蒋氏一族,上有京官相护,下有一众子弟刻苦,中流亦是有砥柱。一族之人,守望相助,实乃兴旺之兆。几日后,族老们安排的工匠都到位了,进士牌楼的建造和祠堂的重修工程同时进行。濮阳当地的士绅闻风而动,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蒋长青不能全部拒绝,只能挑拣着祖上有些关系的,这其中也有濮阳薛家。薛家大房自从知道薛栩中了进士的那一天,薛大爷就坐不住了。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该在老二家的欺负老三家的时候管一管,唉~如今说什么也是为时已晚,还是要先想办法和老三家的缓和关系才是。“老爷,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薛大夫人端着参汤进了薛大爷的书房,薛大爷此时正抱着算盘理账。“是夫人啊,唉~你也知道,最近蒋家回了乡,今年蒋家又考中了两个进士。”“这蒋家考中进士就考中了呗,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咱家又没有读书人……哎?不对,你那侄子不是也进京赶考了吗?他中没中?想必是没中,他那体弱多病的身子,没准上京的路上就不行了~”“慎言!”薛大爷拍了下桌子,参汤被震得撒了一地,碎瓷片散落在薛大夫人脚边。“哎呀老爷!你这是作何?”平日里薛大夫人也没少埋汰薛栩,今天也是说顺了嘴,没想到从来不曾制止过自已的夫君,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