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吗?”
他喷薄的怒气不是假的,两年前她执意要走的时候他都没发这么大的火。
许栀咬了下唇,但没敢吭声,知道自己没理。
费南舟掰过她的脸,盯着她看了很久,看得许栀表情讪讪。
尤其是想起之前他那句“让你走你还真走,你个小没良心的”。
“没什么要说的了?!”他的脸色实在不好,只是极力克制。
许栀挤出一个微笑,不知道要说什么。
因为刚才他狂放的动作,她的头发很乱,发丝尽皆缠乱在脸上,乌黑如海藻般散乱在肩上,只露出隐约一张清纯无害的小脸。
她看着他的目光无辜又无害,还带着愧疚。
费南舟心里一痛,想起那年她就是用这种表情看着他,然后毫不留情地离开了他。
这种痛苦,此后伴随他调到南京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像跗骨之蛆,每逢阴雨天就渗入骨髓,疼得他夜不能寐。
偏偏在那种氛围工作,每天都要保持清醒理智,也只能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面上云淡风轻成熟理智,没人知道刚来南京那段时间,他每天都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眠。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费南舟捧着她的脸,眼中复杂隐忍的情感让许栀怔了怔,有些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