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坚持得住吗”
“怜姐姐,你哪里不舒服”虞嘉卉扶着虞雪怜的胳膊,她嫡姐不曾这般在外边失态。
饶是她用劲扶着嫡姐,嫡姐的身子如一团棉花,怎么也扶不起来。
虞雪怜哪有意识去回应,她咬破下唇,把脸埋在虞嘉卉的肩上,掩盖脸颊的春色。
她眼睛半阖,那道清瘦闪着水光的身影若远若近地晃。
虞雪怜近乎是下意识地,本能地,抬首睁开眼。
这道身影又离她很远。
她嘴唇微张,气若游丝地呢喃,想让那人过来。
或许是药性催发,虞雪怜渴望那道影子能抚摸她,抱着她。
夜风徐徐,更夫在打第三趟的梆子,子时的街巷人迹罕见。
陆隽裸着臂膀,衣衫搭在木架。因白天下水弄湿,到现在还没干。
蓦地,厢房的窗户被人连敲了几声。
“吱呀——”那人自己把窗户打开,往窗台放了一件衣袍。
“我姐姐给你的。”
“你姐姐”陆隽点了蜡烛,看清窗外少年的面容,问道:“你姐姐,好些了吗”
尽管他满腹疑问,少年是从何得知他在丰乐楼的厢房,虞穗是何身份。
可他最关心的是虞穗的身体如何了。
在湖岸边,他看到她如瓷玉精巧的脸被染上浓浓的朱砂。
他想她是喝醉了酒,并且不是一杯两杯的数量。
后边她倒在女子的肩头,直直地盯着他看。是带有渴望的,让人疼爱的眼神。
“我姐姐好点了。”浮白停顿须臾,男人果然没穿衣袍。
浮白说道:“我姐姐她担心你没有换洗的衣物,她一醒来就要我给你送这些。我知晓小侯爷在丰乐楼定了厢房让你住,便来找你了。”
陆隽道:“你姐姐身子不适,让她好好歇息。”
浮白不说多余的话,应了一声,合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