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妄的目光尤为冷厉。
但他不能急着对刘家下死手,而刘家也是一个态度。
原本刘家就是依靠着采矿冶铁为主业,也是靠着这一行当才有了现如今的家底,此刻自然不允许有任何人染指他们的蛋糕。
只是,许平妄的背后站着的是山海县县令与县衙,哪怕是刘家也得忌惮三分,不然的话早就买通江湖上的杀手解决掉许平妄了。
当然也不是不行,但至少眼下还没有必要这么做。
“等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也只能找江湖上的高手解决掉许平妄,如果那叶凡胆敢阻拦的话就一并解决掉。”
刘瑾的眼神尤为阴冷,“本来还不想对他们二人下如此死手,只可惜他们太不珍惜老夫给的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老夫与整个刘家,如此自寻死路的人干脆成全他们好了!”
所有刘家人垂下脑袋,目光闪烁不已,似乎也在思考着些什么。
他们自然也无法容忍有外人在自己的跟前不住地蹦跶,所以想要在短时间内夺回主动权,至少不能放任这个许平妄继续这么肆意妄为下去。
不然的话,传出去,他们刘家势必会颜面尽失!
“好,就按照你说的做,先将霄县与山海县之间那一座冶铁厂的控制权夺回来,哪里虽然荒废多年,但意义非凡,若是夺回来对我们而言也是大有裨益的,至少能宣告一下我们在采矿、冶铁这一行当上的霸主地位!”
一位刘家高层眸中泛起了阵阵的寒芒与杀机。
许平妄与叶凡若是识趣,就乖乖的让位,若是坚持要与他们作对的话,那么他们也只能送这两个家伙与他们亲近之人下阴曹地府了!
……
同时,边境之地。
一个颇有战功的将士艰难起身,他满身上下都是伤痕,还有一处近乎致命的伤势,但比起这些,更让这一位将士悲痛万分的,无疑是自己周遭的尸体。
他就是从自己同袍的尸体堆积成的下山中求得一线生机。
“死了,都死了!”
“这一场战争太过凶险,五千将士竟然全部战死战场!”
“到底是谁背叛了我们,到底是谁透露了风声才导致我们这一次的战斗的失败,让我们牺牲的如此的惨烈!”
这个将士不住地仰天咆哮,恨不得找出那个叛徒立马将之就地正法,不然很难发泄出他的怨气。
必须得尽快返回关隘,将此事汇报上去,不然的话关隘那一头的人怕是也得吃一个大亏。
可当这个将士抵达的时候,却惊恐与绝望的发现了一件事情。
“这,这,这怎么可能!”
此刻,关隘上哪有任何大景将士的身影!
其他幸存下来的大景将士汇聚在这里,看着这一幕,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关隘被北蛮人拿下了!”
有人说出了这件事情,令其他的将士们纷纷面如死灰,他们也早就到了这一点却是迟迟不肯接受。
他们还有其他的同袍、兄弟与北蛮人僵持这么多年,死死的悍守着整个关隘,却不想最终会落得这么一个结局!
他们继续深入,却是一地的尸体,连一个活人都没有。
同样也没有北蛮人的身影。
这倒是很符合北蛮人的做事风格,只顾着劫掠,从未想过要固守城池之类的事情。
“只怕北蛮人已经长驱直入,中原将迎来一场灭顶之灾!”
有人咬牙切齿的开了口,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遭到人的背叛,精锐尽数战死,关隘也被拿下,只怕剩余的人也纷纷朝着中原撤离,而北蛮人紧跟其后,中原随时都面临沦陷的风险!
“大景朝,这是要亡国的节奏啊!”
有人仰天长叹,这是大势所趋,非人力可违!
与此同时,
北河府境内。
“该死的,这个姓安的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局势都已经演变至此,不应该尽可能的收缩兵力,将全新的战线拉起来吗?”
“可他倒好,居然寻思着要朝着南方,与高家合兵,他这是打算将北河、连云、昭阳三府全部送给北蛮人吗?”
一道怒吼声不断地传出,周天虎闭着眼有些头疼。
这咆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上司,刘老将军。
此刻的刘老将军震怒不已,他带残军撤回,目的是想要整合三府的有生力量建立起全新的防线,将北蛮人隔绝在三府与中原之外。
可那一位安节度使居然要求调离藩镇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