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马三元声音中夹杂的无法想象的暴怒。
他爹的命不重要,但主要是现在不能死!
马家虽然不大,但好歹养着十几处产业,二三百口人。
其中大部分都是他爹亲自操办的,哪怕是在重病,也牢牢的掌握在手里。
若是突然去世,对他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尤其是现在,他手里能变卖的一部分都已经变卖了。
见到门外走进来三个身穿黑衣,黑袍,黑丝巾蒙面的男人,马三元的目光中,突然露出了一抹警惕。
“你们是什么人?”
“别管我们是什么人,把方法教出来吧。”
“能够留你们马家一条苟延残喘的活路。”
三个人的声音中都带着肃杀的冰冷。
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感到了畏惧。
“什么方法?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马三元还想嘴硬。
“噌!”
整齐划一的抽刀声,让整个院子噤若寒蝉。
“酿酒的方法,交出来你们马家还能苟延残喘,不然今天鸡犬不留!”
三个人的目标很明确,也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
马三元张了张嘴,还想要挣扎,狡辩一下,可看着他们那闪烁着寒光的刀锋,还是没有勇气发出一点声音。
“能告诉我你们是谁吗?”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了许平妄教给他的那一套方法。
“我买的东西都在这里。”
“我们是谁?不劳你多问,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最左边的黑衣人快步来到马三元面前,伸手将这套方法拿了过来。
仔细翻阅了会,回头微微点了点头。
三个人迅速就退了回去。
望着他们消失的身影,马三元咬牙切齿。
可奈何形势比人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甚至他内心已经能够猜得出来,这三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可那些人远不是他,远不是一个马家能够惹得起的。
不过让他格外疑惑的是,这群人为什么没有去找许平妄?
反而偏偏来找到了自己?
……
此刻的许家。
赵德子带着一个小队人,正在那酣畅淋漓的品酒。
这种神仙佳酿以往都是贡献给宫里的,哪里是他们这样的小人物能够尝得分毫?
可现在许平妄居然一下子给他们搬来了十坛,让他们放开了去喝。
“许老弟,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这里闹事!”
“县衙的大牢此刻秋后问斩了一批之后,正愁没有人去填充呢。”
“赵大哥,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了,愚弟也只是想借一下你们的虎威。”
“如果没人来正好,如果来了那就麻烦各位哥哥了。”
许平妄此刻没有把自己的态度摆得很低,可也没有摆得很高,至少是有了一种平等交涉的权利。
这就是金钱带给他的底气。
“对了赵大哥,小弟,还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一下。”
许平妄做出了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
“什么事情你直接说。”
赵德子很大气的一挥手。
“就是你在县衙跟那些知名的酒楼,有没有熟识的人?”
“如果有的话,小弟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你放心报酬不是问题。”
“愚兄在县衙中当差,倒是有不少,怎么了?”
“这样的,你看……小弟想让你将此种方法帮我卖出去。”
“到时候卖出的银两,你我兄弟五五分账。”
见到许平妄拿出了这一本小册子,赵得子的酒都醒了几分。
忍不住扭头望了一眼,在那边辛苦卖力酿酒的女眷。
“兄弟,你这是何苦呢?”
“这无疑就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山,你此刻却是……”
许平妄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抹苦涩:“赵大哥,我也不瞒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如果这种方法被我独家掌握,那小弟的脑袋明天很有可能就会被挂在层楼上。”
“跟身家性命相比,再多的财富恐怕也不值一提。”
赵德子闻言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许平妄说的没错,这个时代就是这样。
有钱不行,你得有权,你得有靠山,不然你就是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