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非常狼狈不堪。
连楚蕓的脸色很难看。
“师尊!”凡逸尘冲上前拉住连楚蕓的衣袖,“你怎么了师尊?”
“先进去。”连楚蕓的声音有些无力。
“好。”凡逸尘扶着连楚蕓进了卧房。
尽管连楚蕓说了“我没事,不用扶”,但凡逸尘没有松手。
连楚蕓的白衣映衬得那一道道血迹那样刺目。
就像一刀刀剜在凡逸尘心上。
“师尊,是因为我吗?”
“不是,与你无关。”
“那是为什么?”
连楚蕓没有说话。
“我给师尊上药吧。”
“我自己来吧,你看了怕吃不下饭。”
“我不看更加吃不下饭。”
闻言连楚蕓怔了一下。
“我给师尊上药。”
连楚蕓没有再拒绝。
“药在案几上。”
凡逸尘正欲拿药,却看见案几上摆着连楚蕓刚刚带回来的小青瓶和小绿瓶。
这两瓶应该都是师尊带回来的药吧?
凡逸尘拿过了小绿瓶。
“师尊,脱一下衣服......”
“......”连楚蕓褪去了上衣,背对着凡逸尘。
这一条条鞭痕比隔着衣服时的血痕还要刺目。
连楚蕓的背上,肉绽皮开纵横交错无完肤。
凡逸尘感觉心底有一处无比的疼痛。就好像,这一道道鞭子抽的不是连楚蕓的身体,而是他的心。
凡逸尘打开小绿瓶,轻轻给连楚蕓上药。
真的好心疼。
为什么会这样?
连楚蕓不是说他留下没事的吗?
这真的不是因为他吗?
“啊——”
凡逸尘的走神使得上药重了些力道,连楚蕓轻轻呻吟了一声。
“师尊,对不起......”
连楚蕓没有答话,因为他咬着薄唇,隐忍着上药的疼痛。
药上完了,凡逸尘从案几旁的抽屉里取出一卷绷带给连楚蕓缠上伤口。
绷带绕过连楚蕓胸前和腹部的时候凡逸尘偶尔会不小心轻轻碰到连楚蕓的皮肤。这种触感令凡逸尘觉得很微妙。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真的是畜生,连楚蕓都这样了自己脑子里还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包扎好伤口后,连楚蕓就侧躺在床上休息了,面朝墙壁侧卧着。
也许是因为受伤,连楚蕓很疲惫,没多久就睡着了。
凡逸尘替连楚蕓盖好被子后,出去吃了些饭菜,胃口不佳,却也没吃多少便收拾了。
收拾完后,他又进了主卧,一直守在连楚蕓身边。
连楚蕓背对着凡逸尘侧卧着,青丝散下,只隐约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好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