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月没有阻拦,虽然他不喜欢骆邬,甚至还有些怀疑骆邬,但是他信弦乐。
弦乐找到骆邬的时候,骆邬正被一群戴着面具的人头木偶身的怪物围在中间,木偶人跟小鬼分别坐在骆邬的肩头,等着对方先动手。
“身体不用问,但是头要保下来,好了,动手吧,不要太血腥。”骆邬表情平淡的说道。
片刻间那些怪物分分倒地,木偶人开心的带着小鬼收拾残局,指挥着小鬼将面具劈开,取出每个怪物的头,刚开始的时候小鬼做的很起劲,慢慢的没了力气,速度慢了好多。
木偶人有些嫌弃的催促道:“你这也太慢了吧,你是个鬼啊,你怎么能速度这么慢。”
骆邬眯了眯眼睛,走过来一把将木偶人拎起来晃了晃:“极杀,你这是好大的架子啊,这些事我是让谁做的,我看如今天是越发的冷了,你说我要不要烧个柴,生个火取暖呢。”
小鬼放下东西,一脸天真的过来解释:“是我自己要做的,你不要怪他,他说的也没有错,我做个鬼好像是挺不合格的,做什么都慢。”
木偶人附和道:“你看人家自己都这样说了,是他自己要做的,不是我欺负他,所以你就把我放下来不要吓唬我了。”
骆邬睨了木偶人一眼,直接松开了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准再看他什么都不懂就糊弄他,也不准教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木偶人吐了吐舌头,直接跳开了。
弦乐停在骆邬的面前,拼命的扯着他的衣服,之前弦乐也在骆邬的身边待了很多年,之间也有默契,看到弦乐这个样子,瞬间就明白定是玉虚真君出事了,直接给木偶人交代了两句,带着弦乐加速赶到宫殿。
走进大门,看到玉虚真君面具上带着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骆邬忽然就慌了,忘记了所谓的仙法,步子都走不稳,好不容易来到玉虚真君的面前。
骆邬将玉虚真君扶起来半坐着,一边给他输送法力,一边哑着声音问在一旁守着的蚀月:“这是怎么了,我只不过刚离开一会儿,明明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短短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蚀月握紧了拳头,将脸转向一边:“这些你等主人醒了以后再问他吧。”
骆邬知道蚀月对他有成见,自动忽略了他的态度,虽然蚀月脾气这样,但是蚀月对玉虚真君的忠心他是丝毫不怀疑的,蚀月不想说他可以等到玉虚真君醒过来以后自己再问,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救醒玉虚真君,骆邬见到玉虚真君的面具上都是血,想要将面具拿开,将他的脸上的血擦干净。
手还没碰到面具就被蚀月一巴掌给打开了,弦乐见此,立马挡在面具前面,骆邬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要想趁着他昏迷偷看他的样子,现在他吐血了,面具上这么多血,想必脸上也有很多的血,要是不处理干净的话,多难受啊,你们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主人受罪吧,他现在受伤了,脸上还要带着血迹,我们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还不帮忙处理的话,那还像样子吗?”
蚀月转念一想觉得骆邬说的有些道理,态度也就没有那么强硬了:“你说的听起来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我跟弦乐是碰不了主人的面具的,又不能让你看到主人的样貌,所以只能等到主人醒来以后自己处理。”
骆邬有些无奈:“蚀月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你们都不说,我也不说,冷轩他不会知道的。”
弦乐跟蚀月并未表态,但是也没有再阻止。
骆邬的手放在玉虚真君的面具上,忽然有些忐忑,虽然想为玉虚真君处理血迹是一回事,但是他也带着私心,他虽然确定玉虚真君就是当年的青衣道人,但是他在天宫的时候见到玄谚的时候又有种熟悉感,所以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一股冷风吹过来,骆邬用手挡了一下,再看的时候,玉虚真君的面具已经焕然一新,像是从来都没有沾到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