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绥深吸一口气，与李重衡相对而坐。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平安，所以不要再挡在我身后了。”

李重衡非要犟嘴：“那我挡在你身前。”

周绥：“……”

“阿绥。”李重衡将周绥的手擡了擡，郑重其事地说，“我曾经有很多次，都后悔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忍受非议，让你面对危险。但这一次，我真的有好好护好你。只要你没事，我的一切就有意义。”

“傻瓜……”周绥哭着轻轻拥住了她。

“其实也没有很痛。”李重衡擡手摸在周绥的后脑勺，抚慰似的一下又一下，“因为你在我的身边。”

周绥再一次泣不成声。

穿身而过，怎么会不痛？

只要再偏一点，那便是一箭穿心，无力回天。

周绥午夜梦回，想起时都会冷汗涔涔。

他不想再有任何意外了。

“你想不想，回坞县？”

李重衡一楞，像是觉得这话题转变得生硬。

少顷，他垂首轻吻掉周绥眼角的泪。

“我说过，只要你在，去哪儿都是我愿意。”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