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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准

三不准

何花出逃一事一切顺利,晁北尧也功成身退离开了坞县。直到何家拾回她遗落在山道上破烂喜服的一部分裙摆布料,上头还干涸着斑斑血迹,何家人不得不认何花是真出了事。

尽管这喜事撞上白事是十分不祥的事,但他们依旧要留有表面馀情,将“何花”的尸骸安然下葬。

丧葬那日,李重衡也去了,一身素衣粗布,腰间扎了跟白腰带,神色恹恹的模样让人不敢接近。

唯有周绥跟在他身边。

“何花”被葬在坞山后头,何家敷衍了事,来送葬的也零零散散没几人,何家敷衍只随意地刨了个小土坑,将简陋木棺下葬,立了个好似随时都能被风吹走的薄木板作碑。

“何兄,节哀啊……”

“不提这个,晦气。”何庸站在不远处的小山丘上,只看了眼在坟前垂首悼念的李重衡,心中更生出几分不悦。

若不是何花吵着执意要从李重衡家出嫁,两家一个南一个北的,山路又弯弯绕绕,哪会生出这般叫人心烦的事。

这下不仅媳妇没讨到,还得顶着这不吉利的霉事花钱给人安葬。

何庸抓了一把被山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啧”了一声,盯着李重衡的背影满是不耐烦:“又不是他家的媳妇,卯这劲儿装什么啊……”

“算了算了……人都死了,莫要计较了。”

站在何庸身边的男子邱荣正是他以往的狐朋狗友,这些年也听何庸骂了不少何花与李重衡的事儿,无非就是何花总是胳膊肘往外拐。但在他看来,何庸对李重衡以前也确实有不仁道的地方,可这话不能在何庸面前明说。

“呸,一对狗男女……死了好。”何庸阴恻恻道,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金光,“费老子那么大笔钱……”

邱荣一言难尽地看着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几人,又瞅到李重衡身后站着的白衣男子,眯了眯眼:“那是不是就是他们村儿薛老的外孙啊?”

远处的周绥一步不离地笔直站在蹲在坟前哭丧的李重衡身后,他的背影略有些单薄,在李重衡起身时伸手扶上了他的臂弯。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何庸瞪了他一眼。

邱荣这才记起来,之前何庸在布行出挑衅了下李重衡,结果就被周绥这文弱书生给开了一瓢。

邱荣抿了抿唇,不再发声,只是在心底腹诽两人的关系竟能好到为对方故友陪同出殡。

李重衡蹲在坟前蹲久了,起身时摇摇晃晃的,脸上的交错的几条泪痕不假,周绥下意识上前一步扶住他。

“何庸在哪儿?”李重衡垂首抹掉早已无影无踪的眼泪,右手在交叠的袖口与周绥轻轻相握。

“一直在后面。”周绥方才回头望了一眼,总觉得何庸看向这边的眼神不怀好意,“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今日他们来且就是做做样子,毕竟何花“身死”,戏既然开场那就要做全套,能让人信服。

“李重衡。”

周绥刚想转身,同李重衡一齐离开,何庸便像条滑腻阴险的蛇一样贴了上来。

他面色不虞,下意识想将李重衡挡在身后,却被李重衡捉住了手腕,带到他身边。

何庸的视线往两人交碰处瞟了一眼,嗤笑道:“挡什么?又不找你公子麻烦。”

“你不是说待我们家何花似亲妹吗?何花出嫁前是在你家,如今她遭山匪所害,在迎亲路上出了差错丧命,你不该有点担当?”何庸靠近李重衡,可奈何没有李重衡生得高大,仰视也略显滑稽,“若不是何花吵着要让你代兄送她出嫁,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就没一点愧疚?”

何庸此话被他说得理所应当,好似将何花的意外全都归咎在李重衡身上。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也正好能让在场的几行人都听到,一时窃窃私语。

周绥冷下了脸,他对何庸这般颠倒黑白是非之词很是窝火,嗓音像是浸了冰似的:“迎亲随行与媒婆皆是由你请的,送何花走时我们甚至打点了正行擡轿的,叫他们稳当些。结果回过头路上遭劫,那些人都作如鸟兽散,唯有何花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其馀人皆安然无恙,到底是谁该愧疚?”

“你……”何庸被气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瞬间涨红,“有你什么事儿?!”

“就事论事。”周绥继续呛回去。

若不是大周律法有定,周绥真想将何庸草草套个麻袋教训一顿算了,但他尚有理智,此法不可。

他的心中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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