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依然被保留了。
他现在与小动物无异,不能算是个健全的人,姜玄听罕见地多出了几分耐心,但也不全是好心。
她把谢言序向后一拽,恶劣地勾起唇角。
这样主动亲近的记忆,能给苏醒后的谢言序造成不小的打击。
姜玄听的手指在尾巴根部轻轻转着圈,谢言序的呼吸逐渐急促,被拿捏住弱点般无助。
如果耳朵也被异化,恐怕现在他的耳朵早就竖起来了。
站在原地想逃,又享受这种顺毛的感觉。
这时候的谢言序,将姜玄听看做真正的主人。
三丶二丶一。
暗示时间结束。
谢言序懵懂清澈的眼神慢慢变幻,记忆如穿越古今般漫长,艰难的回想起每一处细枝末节。
愉悦像潮水般退去,随即染上的,是巨大的羞耻感。
他捂住后腰转过身,惊恐地贴在墙上,拳头紧紧的攥住。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都失真了。
“醒了?”
“你丶你别过来。”他有些崩溃。
“不如你自己想想,你在干什么。”姜玄听贴心地帮他回想,“你主动拉着我的手,去抚摸你的尾巴,你喘的很厉害,还要得更多……”
“别说了——”
谢言序没了理智,还要来捂姜玄听的嘴巴。
姜玄听让开一个身位,躲过他的手。红绸自动从地上,顺着他的足弓丶小腿,缠住他的双手,把他裹成一团。
她蹲下来,还特地揪着他的耳朵:“你像一只真正的小狗一样,求我多摸一摸……”
谢言序涨红了脸,在姜玄听频繁刺激下,心一狠向旁边的桌角撞过去。
他在被驯化。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可怕,比死亡和失去行走自由更可怕。
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姜玄听的红绸在谢言序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像拉住马匹的缰绳般向后一扯。
谢言序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呛得眼泪都流出来。
“怎么这么不长教训。”姜玄听攥着红绸,把他的上半身向后拉扯。
有的时候谢言序这个人又过分好猜,她连他要撞哪个桌角都算到了。
“你杀啊!”谢言序被滔天的屈辱感淹没了,“这也要我求你吗!”
姜玄听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更积极地欺负他:“你求求看。”
谢言序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别再继续下去了。”然后这只野性难驯的野兽,发出幼兽一样的呜咽,“动手吧,求你了。”
死了算了。
姜玄听眼中红光一闪,捧起他的脸。
“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谢言序声音丧丧的,闭着眼睛引颈受戮。
“求你了。”
姜玄听不太满意,但她没再说话,手指捏了捏谢言序的脸颊。
揪起一块软肉,确认是人类的皮肤组织。
又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在心里念了个咒,谢言序的过去和槐村没有任何联系。
是她过於在意了,差点以为谢言序也是槐村提前埋下的一颗棋子。
这是槐村最擅长的事情,不是吗。
谢言序的心莫名揪了起来,心脏处顿顿地难受。
姜玄听离他过於近了,心理暗示好像又开始起作用。
视线被遮挡后,对方的呼吸声在耳边一起一伏,仿佛催眠的钟表声。
身体又被什么牵引住。
是心理暗示,还是一言咒?都不重要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顺着姜玄听的手,舔了一口她的手心。
然后突然清醒过来,大脑一片空白。
该死的!他要杀了粱舟。
姜玄听罕见地楞了一下,直接伸手捏错位了他的下巴。
她伸出手,红绸松开谢言序,顺着手臂蛇形至她腰间。
地上的影子归位,看来是办好了事情已经回来了。
明雅收拾好自己的遗物,探出一个头。
“你们聊好了吗。”
姜玄听递过去一颗狼牙:“地上捡的,送给你。”
“谢谢。”明雅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这或许是她最后的礼物了,“谢先生不走吗。”
“不用等他。”姜玄听揽住明雅的腰,“他受了点刺激。”
好像都快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