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衣服都被脱掉了,身上一道道交错的勒痕,证明曾经被不贴合的铁具陷进了肌肉里,磨出一圈血肉模糊的印子。
他刚刚被抓回来的时候挣扎的很厉害,姜玄听就把他锁在这里打。
等到他实在没有力气反抗的时候才解开了他。
但身上的伤都是货真价实地留在了谢言序的身体里。
头发被冷汗浸湿黏在额头,谢言序的脸贴在地上,只是动一动头,脖子上的一圈磨痕还保留着烧灼的疼痛。
姜玄听蹲在他面前。
她没有要囚禁他的意思,只是他反抗的太厉害,才下手重了一些。
就像医院里给病人打的镇定剂一样。
谢言序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生机勃勃,让人羡慕。
谢言序感受到姜玄听的接近,尝试站起来,但是四肢发软。
干脆放弃,和姜玄听对视。
他的嗓子也快骂哑了,只能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姜玄听。
姜玄听蹲下掰开他的嘴,在他的抗拒中将大拇指按进口腔,压住舌根。
喉咙里有血,可见昨天晚上骂的有多狠,不过这才是无能的表现。‘
他若是有能力对姜玄听复仇,动的该是手而不是嘴。
姜玄听将外卖扔在他面前,也没有撕开包装膜。
“吃吧。”
“滚。”沙哑地像破锣一样的声音。
谢言序嫌恶地撇了一眼,用尽了力气从地上坐起来,靠在墙壁上,将头转到另一边。
姜玄听说着是让他自己吃饭,实际上连包装袋都没有打开。
谢言序的双手割伤很深,目前还使不出力气。
她是想让谢言序自己咬开。
像狗一样。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用脚把东西踢开。
就算这样,稍微活动都会牵引全身的伤口。
“不吃?”
姜玄听从来不惯着他,抓着他的头发,把谢言序的头扬起来,往饭盒上一砸。
他脸上又被塑料盒裂开的口子刮出一道血迹,鼻子以下埋在饭里,险些被饭菜的香味闷死。
他呸呸两下把嘴里的饭菜吐出去,沙哑着嗓子,艰难地说话:“你怎么不吃。”
他每次说话的时候,嘴角都撕裂地疼,但还是非要露出一个难看的丶挑衅的笑。
“是不想吗?”
姜玄听的笑容慢慢变淡,客厅里的灯光闪闪烁烁,让这里唯一的光源变得混乱无序。
她尝不出味道。
谢言序发现了这个秘密。
嘭的一声,他的身体撞在墙面上,感觉身体里骨头又断了两根。
砸在地上的时候,他吐出一口血,一双眼睛通红地瞪着她,从嘴巴里咬出几个要活撕了的字:“姜玄听——”
如果她还是个人,谢言序一只手就能把她剁成三截。
“叮咚——”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门铃又响了一遍。
姜玄听挑了挑眉,对着谢言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外面的邻居小夏的声音:“谢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小夏的女朋友躲在门后面,抱着狂吠不停的狗,仅仅探出了一个头。小夏的声音故作镇定,但是手里握着一个电击器。
谢言序的那间屋子动静不小,隐隐约约还传出像是惨叫的声音。
而且他好几天没出过门了,再结合一下声音,别是被歹徒绑架了也说不定。
“谢哥?你在里面吧,我听到声音了。”
里面没有人回应。
谢言序看向门口,撑着地面,歪歪扭扭的站起来。
他看着姜玄听。
姜玄听光着脚,拖着长长的影子走到门后面,手握住一团灵火,慢慢擡起手。
她原本的瞳孔也慢慢变红,露出尖细的鬼牙,火光映红了半边脸,但眼底半点温度也没有。
他心头一跳,先一步开口:“我在!”
他嗓子坏了,说一句话,就便随着他声音从嘴里流出一丝血迹。
他此刻一副最狼狈不堪的样子,身上满是被蹂/躏过的痕迹,任谁来看也是绝对的受害者。
可现在面对着姜玄听手里的火团,他额头上的冷汗慢慢往外冒。
姜玄听也不阻止,把玩着灵气,静静等待他的选择。
小夏又敲了敲门:“哥你在家怎么不吱声呢?出来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