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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

感激

在曾经过往的漫长岁月里,大伯等众多亲朋长辈对我的关怀教育,让我在一条符合世俗规范的康庄大道上健康成长,他们的物质奖励,言语教化使我觉得他们伟大,并为此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

以往二十多个年头里,因为年小丶童真丶能力的弱小与不谙世事,对长辈们的关怀与教育,我无条件的接受,并身体力行,一点也不怀疑。

那些关怀与教育,是他们对我的爱,就像是太阳照耀着万物,其实这不过是自然天道之理,如果我将来当爸爸叔叔爷爷,也会关怀教育后辈,如古人所说:花不谢荣於春风,木不怨雕於寒冬。

接受到关怀丶教育与爱,我是心存感激的,并且还要有感恩之心,不然会被叫做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以至於恩变为仇,所以我逐渐长大懂事以后,我很害怕旁人对我的关怀与爱,我害怕自己辜负别人对我的厚爱,自己如此弱小丶颓唐,就像发育不良的禾苗,不配浪费他们关怀的肥料。

而且我还隐约感觉到,一些人的关怀丶爱,并不是那么的纯粹,倒不是说他对我的关怀有所求,而是他们关怀后,便觉得可以教育丶要求我,似乎我就不再是我,我必须服从顺从他们的某些意志想法,这令我很别扭,那种感觉就像我不是我,而我是他的感觉,这使我对别人的关怀感到害怕。

当然也有那种出於爱,想真心帮助关怀我的人,我依旧如初的感激,感谢他们。可那种带教育意味的关怀,这就使我感到害怕,

他们对后辈无私的爱丶奉献,那种发自血缘纽带的关怀,是我一直无条件尊重丶感激他们的原因,可随着成长,经历的丰富繁杂,当初他们身上我所珍视的品质,现在都变成了相反的模样,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我自己也背离了初心,发生了很多本不该有的改变。

可面对我这般经历和处境,天性赋予我心灵的良好禀性,都被我的命运及其操控者改变了。

回到老家,大伯以及身边熟人的教育,让我又想起在部队炊事班的薛志健,甚至想起在精神病院打我的张爱民。薛志健丶张爱民对我的教育,是陌生人的教育,就像是锋利的钢刀棒槌,教育的我发懵,而回来熟人亲朋的教育,则就像是绵里藏针笑里隐刀,使我从发懵中逐渐清醒过来,似乎逐渐明白了什么。

明白过来的我,再回首看向薛志健丶张爱民,我心里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气愤与怨恨,我反倒有点感谢,甚至感觉对不住他们,当初的自己多么的愚蠢丶昏笨啊,我的愚笨对他们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折磨呢,他们是磨砺丶敲打丶炼去我身上杂质的贵人啊。

而再见到爱教育我的亲朋熟友,我也能心平气和,耐心的听其高论,并且附和他,赞同他,支持他,并觉得好笑。

逆境和不幸的经历提升强化改变了我的内心,在某种意义上,我完全成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在陷入不幸的境地,困於泥潭之中,我的心灵在敏锐的扫视体察着一切,在持续的激情与平和中感受着人物事物的变迁。

正如卢梭说的:“回忆中,我学会了承受必然的枷锁而不为此抱怨。曾经一度执着於太多事,当所有我在意的事物都一件一件离我而去,我最终只剩下自己相伴,却也心静如水了。我再也没有任何牵挂,无须在意任何人和事,最可靠的支撑就是我自己。 ”

给那一段平凡丶又特殊日子里遇到的人,道声歉,也道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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