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秋重生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就是在病中不怎么见人,只有刘氏和贴身丫头觉得奇怪。
江晚秋的温婉都是展现给外人看的,身边的丫鬟婆子一直知道自家二姑娘不好惹。
即便看出来也什么都不敢说,只是做事越发小心。
倒是刘氏没那个顾虑直接问出来了,她觉得自家的闺女忽然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容貌还是那个容貌,甚至因为躺了些日子还有些消瘦憔悴。
但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雍容华贵的感觉,跟她前两天宴会遇到的那些一品夫人的气质分毫不差。
江晚秋也没瞒着刘氏,将自己恢复了上辈子记忆的事情和盘托出。
一是她们母女一向亲近,她的不同以往只会越来越多瞒不过母亲。
与其母亲怀疑生出嫌隙倒不如直接坦白。
二来也是为了做事方便。
她如今只是个闺阁少女,没人没钱连出门都受限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
她还要报复江心雨为夫君报仇,必须要说服母亲无条件的听她的计划。
出身社交局限了眼界。
她也是随着赵承业水涨船高后才逐渐打入上流社会接触到了更高层次的认知。
母亲的眼界和计谋都太上不得台面,若是听她的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只是父母在面对儿女的时候总有种身份上的天然优越感。
再怎么承认儿女优秀的父母遇到家里的事总觉得孩子不如他有见识。
哪怕自己大字不识儿女学富五车。
她只有暴露重生才能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母亲可能信不过年纪轻轻的闺阁少女的她,却不会信不过做了50年国公夫人重活一世的她。
做过几十年的母女江晚秋把刘氏摸得透透的。
不只取得了刘氏的相信,甚至得到的母亲唯她马首是瞻的保证。
最开始听说刘氏当然是怀疑震惊和不信,但随着女儿讲述的事情越来越多刘氏却不得不信了。
以后那些事情的真假先不论,就闺女这气度和说话条理就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能有的。
这些日子她过得太憋屈了,听到了跟这一世不一样的事情走向她一边哭一边笑。
她就说嘛!
原先计划的好好的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感情是江心雨那个小贱人重生了。
有心算无心。
既然知道了以后的发展,也难怪她宁可嫁给老太监也不嫁给赵承业。
刘氏哭了一会儿眼神逐渐坚毅,握着江晚秋的手恨恨道,
“秋儿,如今让那小贱人抢占了先机得了高位,好多人的命运也都跟前世不一样。
娘是个没见识的你爹也靠不住,咱们家可就全靠你了。”
江晚秋温柔的给刘氏擦泪,话里却透着深深的冷意,
“娘,您也说了,咱们棋差一招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若是不下狠手,恐怕早晚被那贱人欺负死。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即便咱们再怎么服软她也不会放过咱们。
您别看她一直不怎么紧逼就心存侥幸,其实不过是猫玩老鼠慢慢的在折磨咱们。
就像是泉儿,如今日日被欺辱的日子还不如给个痛快好受。
估计下一个就该是女儿了。
她不会让我好过也不会痛快的让我死,大概会找个表面光鲜内里烂透了地方把我嫁过去。
她都不用亲自动手,一个恶婆婆一个烂到根子里的纨绔就能折磨的女儿生不如死。
再然后就该轮到松儿了。
娘还记得李尚书家的大儿媳吗?
那位姚夫人跟婆婆不和却又不想沾了不好的名声。
跟夫君外地上任之前把她表姨母家那个浑不吝的小表妹介绍给了自己小叔子。
那女孩跟父母在外地谁也不知好坏,个个都在夸姚夫人贤惠。
毕竟她那小表妹出身是真好嫁妆也是真丰厚,当时也是把夫家的人哄得团团转。
可结果呢?
她那小叔子被制的服服帖帖连她婆婆都被气得三天两头卧床不起。
她远在外任轻轻松松报了仇一点不好的名声没沾到。
若不是太过分闹出了人命恐怕大家还被蒙在鼓里呢。
家丑不可外扬,李尚书惧怕亲家只能委屈妻儿。
娘,如今江心雨可是侯夫人,她若是给松弟做媒您说爹会不会答应?”
刘氏顿时出了一层冷汗,“那还用说。
老爷如今一心攀着那小贱人想让那老太监提携他,哪里还管咱们娘儿几个死活?
他又不管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