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被扯得生疼，却无暇顾及。

郁薇比她更惨。

她眼神远没有刚出包厢时的清明，这会儿眉眼间都带着醉态，她毫无形象可言地坐在地上，吊带长裙的胶带被人扯下，露出胸口大片肌肤。

白皙的脸蛋上，也多出几条杂乱的指痕。

姜明烟呼吸一滞，“薇薇！”

徐周野女朋友“哎呀”了声，“姜明烟，你当裴晋的舔狗也就算了，当郁薇的舔狗做什么呀？”

“她都不是郁家亲生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姜明烟的手指，用力攥紧了。

郁薇是领养的她一早就知道，只是郁家从未放在明面上说起过，所以在外人眼里，郁薇依旧是郁家的千金大小姐。

徐周野女朋友是怎么知道的，姜明烟不得而知。

她下意识看向郁薇，目露担忧。

郁薇却只是讽刺地勾着唇，“你这么清高，到头来不还是要当徐周野的舔狗？”

“……”

她这话，轻而易举就把徐周野女友激怒了。

本来看郁薇今天打扮这么漂亮、徐周野眼睛都没离开过她就烦，现在更烦了。

姜明烟看着她抬起手，就要往郁薇脸上招呼时，眼疾手快地把她推开了。

她个子高，又穿了高跟鞋，站在几人面前，多少是带了些压迫感的。

女人踉跄好几步，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撞到了墙壁，她低骂了声：“你也想拍裸照是吧？”

她边说，边点着头：“行，那就先给你拍。”

话音一落，女人的两个朋友像是收到了什么命令，转而朝着姜明烟扑来。

姜明烟后退半步，到底还是没能避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挣扎间，她扭头看了眼摆放在洗手台上的玻璃花瓶，没有任何犹豫，拎起来就朝着距她最近的女人砸去。

伴随着“刺啦”的碎裂声。

玻璃碎片合着鲜红的血落了一地，徐周野女朋友又惊又吓，连连后退着，“快、快报警……”

……

夜里十点整。

郁琛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

电话还未挂断，他脸色就沉了下来。

“怎么了？”

郁琛按了按眉心，说：“薇薇进局子了。”

闻湛点了支烟，漫不经心地“哦”了声。

郁琛：“烟儿也在。”

闻湛：“……”

他冷着脸，把烟灭了。

第183章 小嘴抹了蜜

短短半个月不到，姜明烟就进了两次警察局。

她坐在审讯室，觉得异常好笑。

刚刚在酒店厕所时，她说要报警，里面三人让她别多管闲事。

现在其中一个被她砸得头破血流，她们反倒先报警了。

真是讽刺极了。

姜明烟嘴角弯着，看向一旁，正在控诉她罪行的徐周野女友：“我们几个好好的去个洗手间，我姐妹莫名其妙就被她拿花瓶砸了……”

她抬手，夸张地比划着：“流了那——么多的血。”

“警察先生，我姐妹那么漂亮，万一被碎玻璃划破毁容了怎么办呀？”

警察看了眼姜明烟，“可我看姜小姐脸上，也有被打过的痕迹。”

“冯小姐，你们这样，很容易被定性成互殴的。”

姜明烟脸上挂着彩，郁薇也没好到哪儿去。

黑色礼服裙摆上，几个硕大肮脏的鞋印挂在上面。

双方各执一词，有些难搞。

洗手间没有监控。

有监控的走廊又什么关键内容都没录到，相当于缺乏物证。

警察叹了口气，劝道：“要不你们几个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私下和解吧？”

徐周野女友趾高气昂地偏过头，“不可能！”

“我姐妹的脸蛋，她赔得起吗？”

折腾一通，郁薇酒劲儿早过了。

她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眼底迷蒙之色散开，冷笑：“冯雪，先撩者贱，你到底懂不懂？”

冯雪一听她这样讲，当即就炸毛了。

“郁薇，你不要胡说八道！”

冯雪旁边，另个女人也叫嚷道：“你不就是嫉妒徐周野和小雪在一起，所以故意找我们茬吗？”

郁薇“呸”了声，“也就她把徐周野当块宝。”

冯雪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表情难看极了。

姜明烟点头附和，“就是。”

“……”

姜明烟跟徐周野不太熟，也就是郁薇跟他好时，曾经一起吃过几顿饭的关系。

只隐约记得徐周野家境一般，父母早年离异，他幼时便跟着母亲